祝久兒哪裡害怕這種場麵,看著正被衝刷的地麵,那血水一股又一股的,潺潺流入一邊的溝壑裡,時間長了,就會乾涸,顏色轉淡,不複存在。
菜市口終會恢複成平時的樣子,今天這聲勢浩大的場麵隻會殘存在眾人的回憶裡。
聖懿公主親眼看著那安嬪屍首分離,臉上沒有半分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若她能像其兄長那般剛烈,她能敬上幾分,可惜啊,終究是為紅塵富貴所累,帶著不甘被斬首,也不知道到了黃泉底下,她的兄長還願不願意理會她。
“春闈終於落下帷幕。”蕭天洛雙手背在身後,歎道:“也不知道我們那不爭氣的表兄會怎麼處置,處置完大魚,也該教訓這幫小魚。”
聖懿公主不想在此地久留,擺手說道:“好重的味道,還是撤了吧。”
一行人正欲離開,那秦鶴之眼尖,見著了聖懿公主,三兩步便跨過來,正欲行禮,聖懿公主忙道:“大人,本宮可是私服,男裝都扮上了。”
“殿下也來觀刑?”秦鶴之就不行禮,站在邊上,這位可是陛下最寵的女兒,若能討個好,說不定能讓公主殿下在陛
正三品之上還有更高的官階不是。
比起秦鶴之向聖懿公主討好,沈渡隻是頜首後便來到蕭天洛和祝久兒麵前:“最晚明日,關押在大理等的學子們也會有結論,還請兩位稍等。”
蕭天洛真沒有那麼急切地想知道賀延年會有什麼下場,淡淡地說道:”相信刑部量刑必定公道,做錯事付出代價是常理。”
“蕭公子大義,”沈渡壓低聲音道:“托蕭公子的福,陛下得了陸老板的三十萬兩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