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無語,自己這一本正經、如此凝重的模樣,居然還不算正經?那平時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模樣倒是自己的“一本正經”了。
祝久兒眉眼微變,也察覺出今天的蕭天洛不太對勁:“不如回府再說。”
“也好,站了這麼久,久兒也該累了,你如此肆意,哪像人家那些閨閣小姐懷孕金嬌玉貴的樣子,這肚子裡的孩子看著夠瓷實。”聖懿公主的眼睛亮起:“定是個小子!”
蕭天洛脫口而出道:“你給我講點吉利的。”
“呸,是個小子怎麼就不吉利了?”聖懿公主一怔,反應過來:“你莫不是喜歡女兒?”
蕭天洛是乾過特種兵的人,成天和一幫汗臭熏天的漢子混在一起,對養兒子的衝動不高,反倒是一想到嬌軟的女兒,心都先軟上幾分。
見他沒有否認,聖懿公主挑挑眉:“你莫不是因為自己是上門婿,不想給侯府生兒子?”
“殿下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喜歡女兒需要理由嗎?殿下也是女兒身,不也一樣獨得陛下榮寵,我將來要寵自己的女兒,天經地義。”
蕭天洛想了想,說道:“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我得做個好父親,讓棉襖不要漏風。”
這話說得奇奇怪怪,聖懿公主想了想,也挑不出毛病來,就仰靠在馬車上說道:“你們見著那安嬪臨死前的模樣了吧,曾經多麼一個可心的姑娘。”
“她那兄長是個一根筋,她是懂得變通,可惜心眼太多,倒是不入父皇的眼。”
提到這事,蕭天洛覺得皇帝明智,既然要除,為何要因為有過幾夜的夫妻情份就抬手放過,這幫人以後指不定生出多少事,這一次大魚全捕光,漏些小魚又何妨,掀不起風浪。
往後這寧朝後人的事就不足以成為一樁要事,一了百了。
美人的頭又怎麼樣了,那是人犯,何況還曾想取他項上人頭。
待回到侯府,蕭天洛取了那煙進了小廚房,沒多時就出來,臉色有些難看,祝久兒見狀問道:“那鼻煙果然不妥?”
蕭天洛頜首,對公主說道:“殿下,此事必須馬上回稟陛下。”
聖懿公主沒有二話,起身對祝久兒柔聲說道:“你就在府裡安生待著,聽到沒有?”
祝久兒臉上的笑意陡然消失,凝重地點頭。
聖懿公主就是最好的通行證,皇帝朱允今日喜氣洋洋,鏟除黑市如一縷春風照進他的心裡,心情極妙,聽說女兒帶著蕭天洛進來,意外道:“所為何事?”
“好似,好似與大皇子宮中有關。”丁公公遲疑了一下。
蕭天洛和皇後結下的梁子他是最清楚的,曾經親眼見證甚至參與,大皇子可是皇後的嫡長子,蕭公子這是做什麼,不會又和皇後娘娘杠上吧?
蕭天洛與聖懿公主進來之時,朱允的臉色有些難看:“聖懿?!”
聖懿公主看著自己的一身男裝,索性張開雙臂,嬌聲笑道:“兒臣今日去菜市口了,為免引起騷動,搶了那幫反賊的風頭,特意換了一身男裝,父皇瞧瞧,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