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在外麵看熱鬨的蕭天洛都忍不住了,他終於扒開人群,聲如洪鐘:“仿什麼?”
百香閣裡一時間靜默無聲,蕭天洛故作不知,又問道:“什麼一樣?”
李凡生本就在氣頭上,也知道掉進坑裡了,此時正主現身人,他一個箭步上前,卻在對上蕭天洛眼神的瞬間氣短,偷盜者是他自己呀。
蕭天洛的眼神尤為清澈,眼珠子裡映射著李凡生憤怒又尷尬的神色,噗地笑出聲來。
“聽聞百香閣推出了與我們天香閣一樣的香水,所以特彆前來觀摩,怎麼,這是發生何事?”蕭天洛左右環顧,好家夥,好多熟麵孔啊,來的人裡麵大概有一半是天香閣的熟客!
祝久兒隨尾在後進來,她的目光不鹹不淡地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麵孔,見她們個個身體僵硬,神情尷尬,眼神閃躲,笑道:“諸位不必放在心上,競優而擇,天經地義。”
陸東成又忍不住閉了閉眼睛,這夫妻倆分明是商量好的,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唱上了!
果然,在祝久兒說完這番話後,那些夫人、小姐的臉色好看不少。
祝久兒還上前與她們主動打招呼,柔聲問道:“隻是不知發生何事?方才進來前聽到吵鬨,隱約聽到退銀子之事,這是為何?”
看著故作不知的夫婦倆,李凡生又驚又怒,身體卻因為心虛不由自主地後退好幾步。
他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起,陸東成將自己藏匿於角落,不聲不響,似要將自己剔除出去。
李凡生的心一沉,昨夜兩人同喝花酒,同看花娘唱曲跳舞,好得就像穿著同一條褲子。
如今遇到事,他娘的跑得比賊還快!
“大小姐,你們來得正好,”那尚夫人迫不及待地將手上香水交給祝久兒:“你聞聞,這百香閣自稱推出與你們天香閣同款的香水,結果卻差得老遠,根本不是一個品質!”
祝久兒接過來,放在鼻下細聞,因為有孕對氣味越發敏感,當下就發現問題:“好淡。”
“不僅淡,抹到大小姐此前所說的脈博處還消失得極快,根本不留香!”
一位祝久兒叫不出名字的大小姐搶白道,說完羞紅了臉:“我是兩邊都有買,所以昨夜赴宴後發現不對,今晨特彆對比了一番。”
她抬起兩隻手:“我左手邊抹的是天香閣的香水,右邊邊是百香閣的香水,一聞便知。”
祝久兒俏眉一顰,果真俯身去聞,左一下,右一下,眉毛立馬揚得更高了:“果真如此。”
一邊依舊濃烈卻清新,一邊雖淡卻刺鼻。
“香味的級彆不同,雖同是香,也有優劣之分,比較之下方可得知。”祝久兒麵帶嘲諷:“若是要仿造,也要仿得同等規格才好,欸,東施效顰,可笑可笑!”
李凡生絕望不已,扭頭看著蕭天洛,恰好瞧見他嘴角掛起的笑意,急步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