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和祝久兒看夠了笑話,終於舍得離開,隻是在兩人登上馬車前,李凡生追了過來,身後不遠處是不想靠近但又無可奈何的陸東成。
今日這一出李凡生願意自認倒黴,損失倒也罷了,但是損失了顏麵,他激怒之下,誓要找蕭天洛問個清楚明白。
“蕭天洛,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
“明知道什麼?”蕭天洛雙手抱在胸前,眼神挑釁,這年頭真是見鬼了,倒打一耙的人真他娘的多,自己做了醜事還要怨天怨地,怎麼不當街哭爹喊娘呢。
“你,你,你明知道我買通了你的侍從是不是,林通呢,林通在哪裡!”李凡生顧不得許多了,他現在隻想把姓林的臭小子拎出來問問,憑什麼黑了他一千兩!
“李會長找小的有何事?”一直蹲在馬車另一側的林通冒出頭來,一臉無辜地問道。
李凡生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見此情景還有什麼不明白了,這林通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背棄蕭天洛,早就與他通了氣,他們將計就計玩了這一出。
“方子是假的,對不對?”李凡生眼前發黑,這次算上給林通的一千兩,算上這次的造價,幾千兩銀子打了水漂,還敗壞了百香閣的名聲,得不償失!
“什麼方子?”林通憨厚地摸摸頭:“李會長在說什麼呢,小的怎麼聽不明白呢?”
林通揣著明白裝糊塗,十分興奮,每次與這李凡生露麵,看他本事不大口氣卻不小的樣子都覺得不順眼,現在終於可以反攻一把。
“姑爺,這位的說話小的一點也不明白啊。”林通雙手抱在胸前,臉上笑開了花。
李凡生越發心梗,指著他們主仆二人道:“你,你們,好得很!”
李凡生一揮手,一時間湧過來七八號人,將蕭天洛等人圍住,陸東成見勢不妙,趕緊過來勸阻,低聲說道:“李會長,你瘋了不成,他們可是侯府的人,蕭公子還是國子監博士!”
“放屁,什麼侯府,侯府都沒侯爺了,光剩一張皮,還有他,狗屁的國子監博士,誰都知道是個虛的,隻拿俸祿的虛頭八腦的職務,不是正經官階,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
天殺的主仆二人坑了他一千兩,足足一千兩啊!
還讓他的臉麵丟得乾淨,他推開陸東成,雙目紅通通地瞪著蕭天洛:“今天你們彆想這麼走人,要麼交出一千兩,要麼……”
“要麼就報府衙吧。”祝久兒嘴角輕輕一扯。
李凡生愣了一下,報府衙,怎麼可能?盜取他人秘方也是偷竊罪,這是寫在大楚律法裡的,他現在才回神,自己給自己係了個死結!
“李凡生,是不是小爺給你臉了?”蕭天洛突然起身,大步走過來,眉眼間寒氣縈繞不去:“是我做了什麼給了你錯覺——你可以踩在我天香閣的頭上,敢對宣武侯府口出妄言?”
蕭天洛突地上前,一拳轟過來,李凡生嚇得驚叫兩聲,迅速撲向自己的打手:“攔他!”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自從隱門那幫人撤退以後,除了每日練習都沒正經和人對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