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元昌返回東海六鎮,在此之前與那黃歸在宮中對接了一番,黃歸聽聞烏元昌離開,心口絞痛,三個月的時間未能取而代之,著實可惜!
慶幸的是他最提心吊膽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他離開都城的三個月裡,黃霄沒有惹事。
至於給他找的兩個酷似方芸娘的兩個丫頭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那就一點也不重要了,反正買來就是這個用處,隻要能讓黃霄不在外麵惹禍就好。
不過僅僅三個月的時間,朝堂的變化讓黃歸心驚,竟是重新洗牌了一次!
如今陛下讓他待在府裡暫且歇息,黃歸哪裡待得住,與他交好的範曾被抄了家,自己上了斷頭台,家人被流放,積攢多年的家底子全部被抄,進了國庫。
不僅如此,因為範曾一案被查抄的貪官汙吏一長串,這次算是清洗了一大遍。
黃歸心裡不安,那範曾見他是新貴,受陛下重視,也曾送過他好幾幅字畫,現在還懸掛在他的書房裡,他一想到這裡,立馬衝進去將那字畫取出來,用彆的取而代之。
他一個大老粗也知道這些字畫必定不便宜,同時想到陛下並未查到它們,可見範曾案牽涉的人太多,還查不到他這裡來,他既是慶幸又是後怕。
想到自己在東海三個月,府裡居然無人與他通訊告知都城的變化,他懊惱得很。
自己在這方麵的確不夠敏感,應該交代一人緊密關注朝堂變化,也不至於回來後被動。
“爹,您房裡少了東西?”黃霄一進來就發現書房的不對勁。
黃歸抬頭,見著兒子浮腫的一雙眼睛,還有毫無生氣的臉,拿起桌上的硯台就砸了過去!
“混賬東西,成日就知道睡女人!”
黃霄避閃不及,被狠狠地砸中肩膀,好在黃歸還清醒,知道不能傷了他的臉麵,畢竟要在朝為官,但是想到黃霄這七品官兒是怎麼來的,黃歸心頭又是一悸。
“爹,兒子這三個月聽您的話就沒在外麵混過,就是玩玩府裡的。”黃霄不敢惹惱親老子,沒他爹哪有他的現在:“您這是發的什麼火。”
黃歸咬咬牙,看著黃霄:“你與同好可提過自己怎麼入的仕途?”
“我說從軍後晉升的……”黃霄這才覺得不對勁:“爹,您怎麼提到這個?”
“範曾的事牽涉到許多人,這次幸好未動吏部,不然你我難脫身。”黃歸瞪他一眼:“我看你是睡女人把腦子睡迷糊了,忘記自己這官是怎麼來的?”
黃霄頓時啞然,黃歸雙手背在身後:“如今我能不能回東營,陛下仍未發話,真是可笑,我在東海替那烏元昌苦守三月,未能取而代之,回來倒蹲起了冷板凳。”
“可陛下不是讓父親好生休息嗎?說是經曆了舟車勞頓,這明明是體恤父親呀。”
黃歸無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廢物兒子,懶得與他多說,如此結果定是陛下在查範曾的時候查到了些彆的,牽連到了自己,出於種種原因並未動他,卻要給他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