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太監放回被襖,又取下背上劍匣,雙手呈上。
徐蓮英打開劍匣取出一把三尺長劍,說道:“此劍名為昆吾,天外隕鐵摻雜各種奇珍千煉而成,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乃上等寶劍。陛下知你修行劍法,特讓咱家一並帶來。”
顧元清接過長劍,抽劍出鞘,隻見劍身薄如蟬翼,色如秋霜,隻是望去就感覺有陣陣寒意。
此時的他有些錯愕,這皇帝老兒先是送皮襖,接著又送寶劍到底是何意圖?仿佛自己不是犯了錯被囚禁在這裡,而是得寵的臣子。
半個時辰後,徐公公一行下山而去,臨走前的話語韻味深長。
“顧公子,有些話咱家本來不該多嘴,但想了想還是說了,咱家知道山中清苦,可你在山上對你自己好,對陛下好,對大乾也是好事,且要耐得住寂寞,藏得住事兒。”他頓了一下又才說道:“這天下間唯有修為才是根本,切莫辜負陛下一番心意。”
顧元清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是這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那我不是與……”顧元清一陣惡寒,連忙將這念頭丟再在一旁。
徐蓮英返回皇宮已是日落之後,哪怕上等的角龍馬可日行三千裡,但這一趟也需三個時辰,畢竟北泉山距離王都有六百裡之遠。
他來到後花園,拜倒:“老奴參見陛下。”
“起來吧,事情辦得怎樣?”
“回陛下,賞賜已交給顧元清了。”
“那北泉山上呢?”
“老
奴看了一下,並未發現宗師蹤跡,或許已經離開,也或許見老奴去了,特意避開了行蹤。”
“那顧元清確實領悟了劍意?”
“陳統領真武七重,想來不會感應錯的,據他所言,當日顧元清斬斷秦栢鈞手臂,乃豎指為劍。今日,老奴觀顧元清周身氣機,也絕非尋常真武境修士。”
李顥天微微頷首,隨後又道:“朕知道了,大伴,你去將禦醫周延懷請來宮內,準備好產婆,算算時日,妙萱臨盆在即,此事彆人去辦朕不放心。”
“老奴這就去辦。”
徐蓮英離開,李顥天皺了皺眉頭,最後一聲歎息。
這時,一個太監低著頭碎步來到跟前。
“陛下,慶王求見。”
“慶王叔?他這麼晚過來做什麼,宣!”
片刻之後,一個白發蒼蒼的華服老者來到後花園內。
“老臣參見陛下!”老者躬身道。
“王叔快快請起,來人,賜座。”
“謝陛下。”
“王叔深夜來此,可是有何要事?”
慶王看了一下周圍,李顥天揮手讓奴婢們都退下。
慶王才緩緩開口:“陛下,妙萱公主可是身懷六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