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你是誰?膽敢直呼父皇名字!”秦睿雖然年幼,但那股與其俱來的太子威嚴,已經初顯。
“嗬嗬。”酒井櫻妃冷笑,有些心驚,如此年紀竟然臨危不亂,若不殺掉,將來恐怕是第二個秦雲,大夏氣運又將延續一個甲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她冷言冷語,眸子中毫無人性,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幾把飛鏢。
秦驍還在哇哇大哭。
“我,我要跟父皇告狀,讓豐爺爺打你!”
“賠我蟲子,嗚嗚嗚!”
除了秦睿,恐怕還沒人意識到危險。
“呱噪!”酒井眼神一寒,第一個目標瞄準了秦驍。
她並非傻子,在秦雲的地盤動他的親子,如果不迅速行動,然後迅速離開,整個中原都不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小心!”
“你們快跑!”
“去找錦衣衛來!”秦睿大喊,奮不顧身的擋在前麵,想要保護秦驍。
酒井櫻妃不屑:“可真兄弟情深啊!”
“去死吧!”
話音一落,她手中鋒利的飛鏢發出破空聲,寒芒驚現,往秦睿的脖子割去!
那一刻,她的雙眼浮現了變態的快樂和得意,她忍不住要聽到大夏地震,秦雲死了嫡長子的樣子了。
天瑤,金城,嚇的臉蛋煞白,年紀太小,連逃跑都不知道。
秦睿的眸子也浮現了一絲本能的害怕,看著飛鏢,下意識口中喊了一聲父皇……
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人影突然從花壇後麵衝了出來:“太子,小心!”
砰!
他徒手接住了飛鏢,但卻是用肉體接的,飛鏢的一角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鮮血如瀑。
他卻來不及多想,忍痛大喊:“諸位殿下,快跑!”
“錦衣衛,何在?!”
他大吼,用儘全力,約莫十五六歲,消瘦無比,正是阿良。
他話很少,被豐老打磨的非常沉穩,將來會是秦睿的影子。
秦睿反應過來,抓著天瑤三人就跑!
“阿良,你也快走!”
“哼!”
酒井櫻妃不屑,讓幾個孩子跑了,她就不用出來混了。
腳尖一點,整個人飛掠出去,又是大片的飛鏢往四人的背部擊打而去。
阿良咬牙,用儘全力,奮不顧身用身體擋下了大部分飛鏢。
酒井大怒!
又是一把飛鏢,呈現弧線,高速旋轉擊向天瑤的後背,如果擊中,以她這個年紀的孩子,絕對扛不住。
阿良已經擋不住了,但秦睿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咬牙,伸手去擋!
噗……
飛鏢劃破了他細小的手腕,瞬間鮮血溢出。
他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太子哥哥!”
天瑤三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也不知道跑了。
秦睿臉色煞白,疼的顫抖,卻牢記秦雲的教導,異常堅韌:“快,快跑!不要管我!”
“找錦衣衛,通知父皇!”
這時候,動靜已經很大了,有幾名巡夜的太監嘀咕,往這邊靠近:“是誰在哪?怎麼了?”
酒井櫻妃一聽,渾身汗毛倒豎,眼神一狠,欲要速戰速決,抬腳就要衝過去。
但隨即,她俏臉卻一變,往下一看,阿良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腳,力度大的可怕。ωWW.BΙΜΙιOυ.cOΜ
身中如此多的飛鏢,鮮血染紅了衣袍,就算是一個成年男子也疼的滿地打滾了,但這個十幾歲的阿良,卻一聲不吭,還如此決絕的抱住了自己。
“壞我大事!”
“螻蟻,滾開!”酒井大罵,一腳狠狠踢向他的腹部。
砰的一聲,他渾身顫抖,嘴中吐血,但眼神清澈堅韌到了極致,雙手死死抱腿。
咬牙:“阿良不死,休傷殿下!”
這時候,天瑤幾人的求救聲和哭聲,已經把巡邏的太監們給吸引過來了。
當看到太子倒在血泊中,他們猶如五雷轟頂!
拉尖了嗓門大喊:“來人,來人啊!”
“出大事了!”
“刺客,有刺客啊!”
太監們的嘶吼,徹底打破了皇宮的寧靜。
更是以百米驚人的速度,傳遍四周,掀起了道道漣漪,肉眼可見,遠方的火把四起!
錦衣衛和禁軍被驚動,衝了過來。
幾名太監也將秦睿幾人保護了起來。
酒井櫻妃心中咯噔了一聲,臉色極度不好,跟吃了死蒼蠅似的,竟然連幾個孩子都沒有殺到。
眼神狠狠的看向地上的阿良。
“你在找死!”
砰砰砰!
她瘋狂踢踹,每一腳都用儘了全力,阿良消瘦單薄的身軀宛如風中殘燭,口中不斷吐血,長發也散了。
但他死活不鬆手,跟狗皮膏藥似的拖著。
“啊!”
酒井紅唇怒吼,萬萬沒想到被一個阿良拖住了,拖著他前行,速度慢了很多,隻能不斷的打出飛鏢,妄圖取走秦睿幾人的性命。
但那幾名太監紛紛用肉體阻擋,她根本無法短時間得手。
可以說沒有阿良拖住的這一會時間,秦睿幾人必死。
幽幽皇宮的四周不斷傳來腳步聲,她也開始有點慌了,再不走,走不掉了。
一手拔出匕首:“既然殺不了他們,那就拿你的命吧!”
阿良一顫,下一秒卻抱的更加用力,死活不鬆手,仿佛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一般。
這就是豐老的培養,武功倒是其次的,就算培養了,也打不過酒井,主要培養的還是心性和信仰。
而今看來,太對了。
“……”
約莫半炷香後,皇宮震動!
秦雲在睡夢中驚醒,聽聞消息,怒不可遏,連外衣都沒有穿,便衝了出來!
“太子呢?”
太監們滿頭大汗,彎腰跟著小跑,顫音道:“回陛下,太子輕傷,已經安全,皇後娘娘趕過去了。”
“孫神醫也過去了。”
秦雲雖然鬆了一口氣,但仍舊是怒發衝冠。
砰!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朱紅柱子上,木屑飛濺。
“刺客在哪?”
太監嚇的牙齒都在打顫:“回,回陛下,還在追捕,豐大人親自去了。”
秦雲龍驤虎步,怒吼:“讓常鴻給朕封鎖皇宮,領朕手諭,緊閉帝都四門!”
“不惜一切代價,給朕找出凶手!”
“是!”
長廊上,一大群人在追,後麵的竇姬也穿好衣服,急忙跑了出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整個皇宮都被點燃了,人人驚醒。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
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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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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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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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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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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