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攤子裡叫了一碗陽春麵,風燈還亮著,慘淡地照過來。
她吃不下,一點胃口都沒有,叫了一名蹲在牆角的小乞丐過來,把麵條給他。
小乞丐怔了怔,接過麵條蹲在地上,不顧麵湯滾燙,馬上就吃了起來。
他狼吞虎咽,不過片刻便把一碗麵條翻底了。
“多大?”冷瀟問他。
小乞丐眼底沒了防備,但還顯得特彆畏縮,“五……五歲!”
“爹媽呢?”
“死了。”小乞丐臉上有一種木然,仿佛不知道爹娘意味著什麼,隻知道是死了。
冷瀟打量著他,一身破爛的衣裳,沒穿鞋,整張小臉蛋臟兮兮的,手和指甲也全是黑色,嘴角傷了一塊,仔細看臉頰也有點腫,手腳和脖子額頭多有傷痕。
“被人打過?”冷瀟問道。
“乞討的時候被踹打了。”小乞丐小聲說。
冷瀟這些年在東興府也見過不少乞丐,但是很少有這個孤身一人的小乞丐。
她不是一個善心的人,在東興府行善也隻是為了卸去天機劫。
隻是這個孩子讓她想起了小龜蛋。
她把身上的銅板都給了他,小乞丐很激動,給她磕頭。
冷瀟起身離開回了客棧。
等待的日子總是煎熬的。
第三天早上,客棧的小二就在外頭拍門,“客官,客官,東宮的人來了,說是要找您。”
冷瀟迅速打開門,小二在外頭笑著說:“人在樓下等著,您要先用點早飯嗎?”
“不用!”冷瀟回屋取了藥箱便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