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普通的治安案件的話,治安所一定會想辦法通知當事人家裡的,如果沒通知,要麼是案情重大,不能透露案情,要麼就是雙方的其中一方跟這個治安所裡的某些人有著什麼關係。
畢竟隻要是不通知家裡人,那麼也就沒人會知道大丫被關在榆樹治安所,這樣的話某些人的可操作空間就大了,說白了那是想怎麼編排怎麼編排。
許建國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首先他了解大丫的性格,根本就不是那種會主動惹事兒的人,所以也就不存在涉及重大保密案件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麼榆樹治安所的操作流程,就很耐人尋味了!
等了不到五分鐘,之前小跑著離開的那個年輕人走了回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身穿製服的中年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榆樹治安所的副所長,另一個是主管片區治安的警長,他們都是大丫這起案件的偵辦人,同時也都是其中一方當事人父親的老部下。
……
大丫今天一如既往的準時離開了京洲大學,騎著自行車往家趕。
隻是就在她穿過每天都要走的胡同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間從旁邊的院子裡衝了出來,撞到了她自行車的前輪上後,摔在了地上。
大丫因為服用過基因強化藥劑的原因,身體素質和協調性方麵早已超越常人,所以她並沒有摔倒,而是反應迅速的從車子上跳了下來。
等她站穩之後,就發現自己的自行車前輪圈已經變形了,輻條都斷了好幾根。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生氣,而是走到那人的身邊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旁邊院子裡突然就衝出來了五六個年輕人,沒等大丫說話呢,就開始指責她騎車撞人了。
大丫看著躺在地上抱著胳膊哀嚎的年輕人,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就打算賠點錢息事寧人。
畢竟她始終記得許建國跟她說的話,出門在外,咱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兒。
遇到問題了,要先禮後兵,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用錢解決,如果錢也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先揍趴下再
說,反正出了事兒,都有哥哥頂著呢。
然而當她聽到對方說讓自己賠償四十塊錢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這件事情的不對勁了。
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剛才事情的經過後就發現,那人似乎是故意奔著她的自行車輪圈撞過來的,而且倒地之後,他好像還用雙手扶了一下?,並且那個時候他也並沒有發出哀嚎,而是在院子裡這些人出來之後,才開口喊疼的。
而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後,大丫伸進挎包裡準備往外掏錢的手也就停了下來。
原本幾個年輕人看見大丫準備伸手掏錢了,心裡都很高興,其中開口問她要錢的那人,還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包煙給幾人散了散,其餘幾個人在點燃了香煙之後,就開始對著年輕漂亮的大丫品頭論足了起來,嘴裡時不時還會冒出幾句黃腔。
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大丫並沒有掏錢出來,而是將伸進挎包裡的手給拿了出來。
幾人一看大丫這動作,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