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那個女人自己在外麵瞎搞,然後把自己玩失蹤了,憑什麼要我一遍又一遍的配合你的調查啊?她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完全就是她的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像是沒有聽懂對方的話語,長野原宵宮情不自禁地傾斜了一下腦袋,就好像一台卡機了的老式電腦根本處理不了如此晦澀的信息。
不過青年可不管這些,見對方愣住,這段時間不停被騷擾的惡氣總算是發散了一些。
他嘴角越發上揚,絲毫不留情麵地繼續訴說起那大學時期的聽到的小道新聞。
“我可是聽說了啊,明日香上學期間一直都是個不得了的拜金女,分明男朋友住進了醫院。結果沒過多久就找了新歡,當時我們可是有不少人看見她上下學的時候都是由一個開著豪車的大叔接送哩。”
"”
長野原宵宮沒有再說一句話,當她楞楞地理清所接受的信息,重新恢複思考能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渾渾噩噩地離開了那個青年的家,走在了前往妹妹就讀的大學的路上。
明媚的陽光自天邊照射而下,可落在她的身上,卻無法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溫暖。
此刻,她的內心冷冰冰的。
自己心目中妹妹可愛乖巧的形象,竟與同學口中訴說的形象形成了無比巨大的反差,讓她感覺既惶恐又不知所措。
“…騙人的。”
在長久的沉默後,從少女嘶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了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3個字。
“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都是在騙人的啊!?!!?”
如同徹底決堤的大壩,這段時間內積累的心理壓力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長野原宵宮隻覺得此前聽過一次的耳鳴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殺掉他們,他們都是罪人!殺掉他們!你才是正確的!
那是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他不斷嘶吼著,好似故事中的惡魔降臨於人間,正在竭儘全力地誘惑著長野原宵宮發泄自己心中不減反增的破壞欲。
表情逐漸開始扭曲,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列火車從她上方的隧道駛過,投下的陰影遮擋住了她的姣好臉龐。
可與此同時,灰白色的虛影籠罩了她的身軀,將少女最初的奧菲以諾展現在了觀眾們的眼前。
那是一隻身披厚實鱗甲,看上去就十分強壯的奧菲以諾,身上的種種特征會讓人聯想到穿山甲和食蟻獸一類生物的特征。】
[圖:狁徐奧菲】
夏祭女王:這是什麼生物啊?幼岩龍蜥?理科的拇指姑娘.感覺像是犀牛。ZlO二代:其實是狁徐噠。
你的戰吼可以觸發兩次:驚訝。狁徐嗎?這麼魁梧的體型居然是一種小型動物嗎。
病弱愛麗絲:嗬嗬,奧菲以諾的強度顯然並不能以現實世界動物的強度來認知,就比如龍園翔同學的蜈蚣奧菲,誰又能想到號稱奧菲以諾最強的4個裡有一隻小蟲子呢~
龍男孩:哼,那你最後小心點,彆被你嘴裡的小蟲子咬死了。
夏祭女王:查資料回來了,狁徐嗎,還挺可愛的。可惜並不是金魚呢。
黑胡子︰樓上如果不嫌棄,樓下可以帶你去看一看哦
粉腸龍:嗯嗯,你繼續。
粉色團子︰等等啊,看這劇情發展,接下來宵宮小姐不會是要領便當了吧?
超高校級的絕望:嘻嘻,看樣子是的呢,就是不知道這可憐的小倒黴蛋會是被誰殺死了,真是期待啊~
【將戰鬥的事情托付給了葉山隼人,仿佛是為了逃離店內那壓抑的氛圍一般,比企穀八幡待到可以自由活動後沒多久就直接溜出了洗衣店,獨自一人在街道上閒逛了起來。
一路走走停停,他最終停在了一家棒球館的門口。“棒球嗎?”
回想自己這幾年風餐露宿的流浪生活,比企穀八幡不由得對這個自己從未接觸過的運動產生了些許的興趣。
想到自己不戰鬥以後可能再過不久就會離開這裡,就算是為自己失去的青春買單,他直接就走進了內部的空間
這家棒球館采取的是投幣式全自動設計,隻要付了錢,就可以通過擊打對麵的棒球發射器發射出來的球,體驗作為打手的感覺。
不過就像是剛剛所說的那樣,比企穀八幡在棒球領域上是個比網球
還要不如的純萌新。
300日元投入下去,他手中粉紅色的球棒愣是連球的邊角都沒有碰到,若是換作正式比賽的話,估計此刻早已被三振出局,喜提教練的冷板凳觸發了吧。
可是他比企穀八幡是何許人也?區區棒球又豈會磨滅他的意誌?“哼,垃圾遊戲不玩也罷!”
酷酷(認慫)的冷哼一聲,比企穀八幡雙手插兜,在隔壁區域的棒球社初中生的嘲笑中走了出去。
在外邊的長椅上癱坐下來,剛剛棒球的失利進一步加深了心底不斷積壓的情緒,比企穀八幡呆呆地抬頭看向了上方的天花板,一雙死魚眼在這一刻仿佛真正的死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頹廢的氣息,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他忽然發現,原來放棄之後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無事一身輕。
可就算回去戰鬥,自己又真的能對那些奧菲以諾下手嗎?
“嗬,真是個沒用的家夥啊……”
比企穀八幡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強烈的心緒宛如即將噴發的火山,理智逐漸褪去,就在他百無聊賴間準備就這樣學著在某些動漫中看見的中二語錄抒發一下自己的負麵情緒之時,一個男聲忽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那個,你沒事吧?難道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耳熟的聲音……
即將脫口而出的傳世經典被八幡大菩薩以無上大毅力硬生生止住,世界因此避免了一度崩壞的命運,指比企穀八幡能以人類的身份生活下去的這個世界。
放下遮擋雙眼的手臂,老臉一紅的比企穀八幡看向眼前麵露擔憂之色的青年,後者似乎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前者,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是你啊。今天早上的順風車真是幫大忙了啊,多虧了你們,我才能及時救下宵宮小姐。”
“呃。不用謝。”
陳誓的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和葉山隼人的假笑不一樣,對方很顯然是真的在為見到自己而感到高興。
這種不弄虛作假的態度讓比企穀八幡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比企穀八幡總覺得對方現在的眼神裡,似乎存在著某些和身處此地的自己十分類似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