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關上,房間裡很安靜,所有的燈都開著,明亮得刺眼,可是唯獨地上的女人,沉在黑色裡,不能自拔。
看著這樣的餘卿卿,男人的呼吸瞬間變得格外的謹慎小心,似乎深怕自己正常的呼吸,都會將地上的女人吹散。
就這樣靜待了片刻,才沉下心神。伸過去想要觸碰餘卿卿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抖得特彆厲害。那總是有力穩妥的十指像是已經失去了著重力,輕飄飄地在風中直直地往下墜去。
“悠悠……”幾乎是可以預見的,在他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地上的女人渾身抽搐了一下,然後再次陷入死寂。
下墜的手指一頓,沒有繼續去觸碰她的勇氣。無力的收入掌中,變成握不緊的拳頭。
不敢碰觸的苦澀,化成一聲不可察覺的輕歎消散在空氣裡。好似那些他們曾經的過往種種,都已隨那無數次的歎息,流逝。
起身將暖氣的溫度調到最高,然後又半跪到餘卿卿身旁,聲音沙啞低柔,“悠悠,我們起來好不好?地上很涼,你淋了雨又受了傷,會生病的。”
男人的聲音真的非常好聽,響在深夜的空氣裡,就像在聽fm廣播一樣,讓人覺得特彆暖特彆舒服。
可是空曠的房間裡,在那好聽的聲音消失後,仍舊是死寂。
時間一秒一分過去,地上的女人還是動也沒動,就像根本沒有了生命跡象般。
她現在逃也不逃了,話也不說了。她是覺得自己在消亡,還是在她心中,他早已死去?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覺得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好痛。痛得他的每一條神經都痙攣。最後隻能完全跪下去,才能支撐著那早已不堪重負的身體不倒下。
可是那是一種多麼卑微,多麼懺悔的姿勢啊,跪倒在了餘卿卿身旁。
“悠悠,我知道現在說再多抱歉的話都已無濟於事。可是你要怎樣才會好過?”幾乎是壓抑不住聲音的顫抖,而他的眼角,早已濕潤。
其實很多年前,他們不是這樣的。
多年前,女孩總是喜歡跟隨在男孩身旁,從他的五歲,到二十歲的年紀。他生命中的每一天裡,都有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