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亙長而無法磨滅的青春詩篇,而它的內容,即便是用這世間最美好的言語都形容不來那美麗。
“你放過我吧…算我………求你……”響起的女人的聲音,像是被粗糙的沙粒磨碾過一樣,研磨著男人的鼓膜,他的心。
這麼多年以來,這算是餘卿卿唯一一次最正麵地與他對話了,可是一開口,卻是那麼傷痛,傷透人心。
兩行淚終於從潤濕的睫羽中滾落,無聲地砸在了地麵上,砸在了錯失的時間洪流裡,砸在了兩人之間那條無法逾越的深穀中。
明明如此靠近,近到他都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是一伸手就能觸碰的距離,也是一轉身,就各安天涯的疏離。
“對不起……”
這句遲來的道歉,整整晚了十年。十年啊,有幾個人能等得起那一段歲月啊?這麼蒼白的字眼,也不就是不堪一擊那麼回事。說出來,倒更像是寬慰自己的借口。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我還是不自量力的來了……”他的聲音輕得有些哽咽,“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彆再那麼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房間裡安靜地透著暖氣孔吹出熱風的輕音,窗外的雷聲像是怕擾了屋裡這氣氛,終於變小了。
“扶我……”餘卿卿的聲音再次響起,冷冷的沒有情感。
聽到餘卿卿的話,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怔忪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但是行動比思想還快地手已經攀上餘卿卿的肩膀,溫柔地將她扶了起來。
“啪”
心裡因為餘卿卿的話還沒有反映出是慶幸還是難以置信的瞬間,男人的左臉像是輕飄飄的刮過一陣風,沒有任何證明的就那麼歸於平靜。
可是那陣風,卻像是颶風風暴一樣,在他的心裡狠狠的肆虐,沒有停歇。
“竇先生該還的你已經還了,你我過往所有再也互不相欠。今後…還妄你高抬貴手,與我視如陌路……再不交際。”
明明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去揮下那一掌,而她打得也確實很輕。可是餘卿卿還是覺得手痛得發抖,痛得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