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總,你家狗狗急診那天,你和我的車差點撞上了。你還記得嗎?”
在心死的那一瞬間,求生的本能,讓他做出了理智範圍之外的判斷。並且依此實踐。
因為本能告訴他,不能放任自己再懦弱下去,他也不想在支點快破碎的時候,還他媽管立場和身份。
當一切真實儘在眼前,他看到她那麼依賴著彆人的時候,他真的不敢再放任自己這樣下去。
他離徹底失去她,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僅僅隻是這樣,都讓他覺得世界快傾覆了。他難以承受的痛苦頃刻把他淹沒,他怎麼敢想象,她完全隔離開他的後果?
他知道,他受不了的。
他會瘋的。
嚴驄的話幾乎還原了餘卿卿跟他初遇的關係。這讓魏陶立馬想到餘卿卿第一次來店裡,所說的理賠客戶是什麼意思。
原來,餘卿卿差點撞到嚴驄的車。
雖然現今倆人都好好的,但魏陶難免有些後怕。而這樣的情緒,餘國然也有。
餘卿卿不曾講述過,她發生了車禍這回事。
“嚴總……”開口的魏陶歉意抬頭,替餘卿卿,也為自己剛剛的冒犯。她不該去猜忌嚴驄的用心。
魏陶話不及說完,隻看到男人深蹙的眉頭已經舒展開。
緊接著,嚴驄眉目間已經落滿窗外暖光的溫柔。“第二天從船街晚歸,你答應過我,要和我成為朋友的。還做數嗎?”
三十一歲的男人,經曆過人生許多起起落落,看儘繁華,也受儘磨難。
曆經世界最底層苟延殘喘,也成為了彆人眼中的鬼怪。享樂無窮儘,生死鬼門關。
這個在彆人眼中跌宕起伏,精彩絕倫的故事,他有了許許多多的身份,有好有壞。
因為經曆,因為這些身份,形形色色的人成為他不得以接觸的過客。而後,本就薄心寡情的人,幾乎被世界消磨儘了情感。
至此環繞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留在他心上的也依然是那一個。
“如果你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可以重說一次。”就像漫天紅霞為景的那個下午,嚴驄的臉上是讓霞光都羞愧的笑容。
可是隻有他知道,他在多麼痛苦的情況下,才說出這句話。
卑微乞求著另一個好似永遠都不可能回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