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上來之後,肖靜宇特意吩咐了一句:“海燕,今天你也喝一點,晚上我給你放假了,今天給柳部.長的送行酒還是要喝的。”李海燕點頭說:“是。”柳部.長端起了酒杯道:“哎,我在鏡州工作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其實不是組.織上調動,也該走了,否則占著市.委組.織部.長的位置,是不給年輕人機會啊。可真要走,心裡還是有些舍不得啊。”
這最後一句出口,柳部.長忽然眼眶一紅。其他人,也都有些黯然。肖靜宇、蕭崢也因為情緒的變化,眼中有些潮濕。他們都知道,柳部.長是一個正直的人,這兩年下來,相互之間的感情也更深了,沒想到突如其來就要離彆了。
肖靜宇道:“柳部.長我們也舍不得您,一言難儘,都在酒裡。我們敬您。”蕭崢、李海燕、程燁也都說:“我們敬您。”說著,幾人都將杯中的酒喝了。柳部.長也一口喝乾。他將酒杯底亮給大家看,眼睛微紅,說:“今天,我們不要喝醉,但是能喝的可以儘興。”
又喝了幾杯酒,說了幾句話,柳部.長衝自己的秘書道:“你敬一敬各位領導吧。”“好的,柳部.長,”程燁站起身來,對眾人道:“各位領
導,我敬大家,以後請大家多關照。”
肖靜宇和蕭崢心裡有些奇怪,程燁為什麼說請他們關照呢?對了,應該是柳部.長要去省城,程燁恐怕暫時無法跟去,隻能留在鏡州,所以說要讓他們關照。但是,作為組.織部.長的秘書,程燁應該是能安排好的,後續當一個室主任應該沒有問題,過兩年進入縣區或者部門的班子也很正常。
柳部.長道:“小程跟了我有兩年了,素質不錯,能力也強。去年提的副科,下一步本來要考慮室主任的,可這次我的調令太突然了,已經不能動乾部了,所以,其實是有點虧待小程了。”程燁馬上道:“柳部.長,不能這麼說。跟著柳部.長,我學到了不少工作的方法和做人的道理,這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說著,程燁給自己酒杯裡斟了酒,道:“柳部.長,請讓我敬您一杯酒。”
柳部.長也站了起來道:“好,你這杯酒我要喝。我也喝乾。”兩人都把酒喝了。柳部.長沒有坐下,說:“程燁,你給我斟滿、也給你自己斟滿,我再帶著你敬一敬各位領導。”程燁馬上說:“好。”
酒斟上了,柳部.長站著道:“我這裡也會想辦法,希望能儘快將小程調到省裡,但是這個時間不好說,畢竟我到了省裡,也隻是副秘書長,調一個人也是需要辦公廳同意的事。所以,小程在鏡州這段時間,肖市.長、蕭縣.長,能幫上的時候要幫助。”
肖靜宇和蕭崢先將酒喝了,道:“好。”肖靜宇和蕭崢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什麼、幫到什麼程度,但是不管如何既然柳部.長這麼說了,肯定得先答應下來。
眾人又都坐了下來。程燁說:“柳部.長、肖市.長、蕭縣.長,你們慢慢吃,我跟李處長請教一個事。”說著就站起身來。李海燕也明白,這是要給領導留出談話的空間,李海燕道:“好啊,我們到外麵說吧?”兩人就走了出去。
包廂裡隻剩下了柳慶偉、肖靜宇和蕭崢三人了。柳慶偉放下了杯子和筷子,轉向了肖靜宇和蕭崢,本來微笑的臉上,微微地嚴肅起來,他說:“靜宇同誌、蕭崢同誌,我今天把心裡的話對你們說一說。你們應該也知道,書.記對我的立場和工作是不滿意的,可是這次就算是提拔我,也要把我調走。這說明什麼?說明為了肅清意見不同的成員,不惜動用強硬的關係了。所以,接下去,你們的日子可能不會好過。”
肖靜宇和蕭崢相互看看,這一點,他們心裡都明白,可如今柳慶偉親自對他們說出口,讓他們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壓力。兩人都點了下頭,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柳慶偉又道:“有一個人,你們可以依靠。這人,就是紀委書.記高成漢同誌。”肖靜宇和肖靜宇也覺得,高書.記是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領導了。
然而柳慶偉又道:“但是,單單高書.記一個人還不行,宏市.長那邊你們也一定要爭取。要是有高書.記、宏市.長兩個人支持你們,下麵的其他一些常委也會轉向。蕭崢就不會被調出安縣,肖市.長你的工作也就能推進了。”
肖靜宇道:“柳部.長,你說到了要點上,也說到了我的心坎裡。隻是,現在有一個問題是,宏市.長好像對蕭崢有了成見,不願意接納他,這實在有點麻煩。”柳部.長道:“有了成見,就想辦法消除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