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躺下來一會兒,就聽到那邊有動靜了,是很輕的腳步聲夾著一些咒罵的聲音。
他猛地起身眯起眼睛看過去,隻見從對麵山上下來一隊人,他幾乎沒看到,因為那一隊人全部都是穿著黑衣的,唯一一個不是,是什麼顏色也瞧不真,總之不是黑衣。
咒罵很快就沒了,仿佛是被封住了嘴巴。
因著距離還挺遠,比那群紮營的人要遠許多,所以縱然他眼神再好,也看不真切,隻是感覺他們的移動十分迅速,看樣子是要同紮營那群人彙合。
王樂章站了起來,神色顯得有些凝重,看樣子精怪是沒有了,但陰謀怕是來了,暗黑彙合,還架著發出過咒罵的女子。
他從毛驢後背取出一杆師父交給他的神火器,擦拭了下,這玩意實際上怎麼用,他如今還不是十分精通,隻知道師父把他製造出來的時候,叉著腰在山頂笑了一個時辰,把滿山的蛇蟲鼠蟻都給嚇得急忙逃竄。
他悄無聲息地走下去,自然直憑這玩意還不行,他隨身是帶著兵器的。
官道旁邊有草叢,他潛伏在草叢裡,盯著那邊的兩撥人準備彙合,現在依舊辨彆不清楚他們的麵容長相,但大概男女還是分得清楚的。
就在他匍匐要上前一些,忽然發現不遠處的一株樹上有一點亮光反射下來,他抬起頭,隻見樹杈上站著一個女人,正緊張地盯著前麵,大概也是因為看不清楚的緣故,所以她也沒有貿貿然行動。
這人……怎地那麼像師姐手下的紅綃?
他心中一沉,紅綃是師姐給小師妹的,莫非說被那群黑衣人挾持的是小師妹?
他立刻高度緊張起來,數著對方的人數,還有盯著那群黑衣人漸漸走近,從腳步可以看得出輕功如何,好家夥,加起來上百人,如果真是小師妹被抓了,他這條命哪怕交代在這裡都不成,死後還要被師父鞭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