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跟陳清雪去了一趟軍區醫院, 和醫院裡的專家們一起參會商量宴清疏手術的事,接著就泡在了實驗室裡,陳清雪多數時候是帶著異能小隊在外麵打獵,等到6月28號這天, 趙毅讓她去醫院換丁香, 她才背著一書包玉佩,去醫院守宴清疏。
宋明月那邊來消息說, 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
“夜裡麵醒了一次, 很快又睡了過去。”丁香小聲道, “清雪你今天沒課麼,沒課的話我回去給宴叔拿點生活用品, 再給他做點粥湯,腸胃太虛弱了, 醒來估計什麼也吃不下……”
病房裡被丁香布置得鬱鬱蔥蔥的,大大小小的綠植和鮮花都是水培,牆邊還放著魚缸, 一個小小的氧吧,陳清雪點頭,“去吧,趙隊讓我來替你, 說是同洲水澇,你和沈君鈺先過去和消防解放部隊一起搶險救援,到三十號以前,大家基本都是連軸轉了, 注意休息。”
丁香點頭,往病房裡看了眼,“那我走了,清雪照顧好宴叔叔啊,我剛要給宴叔剪指甲的,清雪你來吧。”
陳清雪點頭,丁香就收拾書包,臨走又囑咐,“一定得很小心,這裡是軍區醫院,但是昨天還是混進了奸細,差點讓晏叔受傷……”
這也是整個特處隊都會輪番來守著的原因,“好的,安心。”
丁香就放心走了。
陳清雪在病床邊坐下來,先用精神力探測了宴清疏的身體,看確實穩定了,就拿出玉佩來吸收能量,吸收完想起丁香的囑咐,從櫃子上拿了藥水和指甲刀,給宴清疏處理手了,因為常年在牆上劃痕,他的指甲都是裂開的,必須要隨時清理,上藥,才能慢慢長好,因為裡麵還包裹著腐肉。
陳清雪用針給他輕輕挑,隻是他手指一動她就失了力道,接著手腕就剪住了,對方睜開眼睛來,視線由渙散到清醒,然後看清楚了陳清雪,又鬆了手,喘氣歉然道,“抱歉……”
陳清雪搖頭,知道他是被關太久了,常年處在那樣黑暗無人的空間裡,平常人不死也得瘋,宴清疏的意誌力已經超乎了常人的想象,還有他這一身的傷疤,不是尋常人能受的。
陳清雪看他想坐起來,就稍稍把床搖起來了一些,又端了水給他喝。
宴清疏就著她的手喝了,說了聲謝謝,“醒來好幾次都沒看見你,謝謝你救了我……”
陳清雪搖頭,“應該謝謝顧小孩,前兩天一直守在這,後來是必須要上課了,才被帶走的。”
宴清疏有些恍惚,悶咳了兩聲,喘氣道,“可否幫我聯係下王局。”
治療期間宴清疏清醒的時間其實非常短暫,通常就是一兩分鐘,很快又陷入昏睡,這次好一些,陳清雪知道輕重,當即就聯係了。
隨後王德武就拜托她檢查醫院和病房裡的環境,確認沒問題後就通知了國安局唐仕群、特處隊趙毅一起召開緊急會議。
宴清疏在宴老七手底下,保下了兩個互不相乾的線人,再加上審問了盛老七和兩個涉案人員,基本能確定宴清疏的政治正確性,他是一名好同誌。
“抓住盛老七了麼,他們腦子裡裝有遙控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陳清雪點頭,“放心吧,都處理好了,羈押審問中,也問出了一些情況。”
雲城黑灰的地下勢力真的比她想象中嚴重很多,三個‘雷霆12號’的重要罪犯,其中一個遭受了同監獄犯人的襲擊,當場斃命,這件事讓李峰那邊忙了好幾周,無法無天了。
“唐仕群,國安局。”
“特處隊,趙毅。”
“特處隊陳清雪。”
“宴清疏,964號警員。”
大家就都圍在病床邊。
宴清疏要了一張地圖,飛快地說自己知道的情況,“棉木集團,娛樂[城隻是雲城的一個據點,這是棉木集團侵蝕內陸的第一步,起因是雲城城郊的和平村,浦陽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打算在雲城紮根的,這個集團內部結構嚴謹,哪怕在同一個領頭手下做事,製、運、販售之間也沒有交叉聯係,一層人管著一層人,盛老七隻管拉攤子販賣銷售,其它的相互之間基本沒有聯絡。”
棉木集團這四個字足夠唐仕群變臉的了,和王德武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是震駭,唐仕群忍不住打斷問了一句,“棉木集團的領頭人不是鬆棉麼,和濮陽真什麼關係,我們查了將近一年,濮陽真是查無此人。”
宴清疏搖頭,“鬆棉隻是個靶子,我也是偶然查到的,濮陽真四年前還隻是鬆棉身邊的小部長,後來機緣巧合拉了一夥人,乘著鬆棉和人火拚,在背後控製了鬆棉的老巢,反水成功,聽說他本人有魔力,全世界搜羅許多怪物在手下供他驅使,鬆棉也隻能聽他的,濮陽真這個名字,在外頭都沒人提起,大家叫他主人,你們能追到這三個字,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