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那現在這個結果就比讓他跑了強?”
梅呈安笑道。
“昂,強一萬倍!”
範閒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我沒跟你開玩笑!”
梅呈安攤攤手。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假身份用著有什麼意思啊,用真的它不香嘛?”
範閒一愣。
“什麼意思?”
梅呈安指了指他,笑道。
“你啊,就是關心則亂,一聽朋友出事慌的大腦都宕機了,忘了之前我跟你說的了,欺君不欺君的太子說了不算,陛下說的才算。”
範閒愣了幾秒,他想起來了,這事兒他跟老鄉在去監察院調文卷的路上聊過,一時情急他還真就給忘了。
範閒長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心口。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乾嘛不早提醒我啊,害我擔心半天!”
梅呈安嘿了一聲。
“又活過來了是吧,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範閒嘿嘿一笑。
“忘了忘了,不好意思。”
之前被拿捏梅呈安早想報仇了,梅呈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還給我甩臉子不?”
範閒一臉尷尬,趕緊擺手。
“不了不了。”
梅呈安乘勝追擊。
“叫爸爸。”
範閒很是乖巧。
“爸爸!”
嗯?這麼聽話嗎?梅呈安得寸進尺。
“跪下給爸爸道歉!”
範閒臉上一變,伸手指著梅呈安。
“差不多行了啊,要不我就要跟我五竹叔聊聊你想捅他一刀的事兒了。”
梅呈安靠了一聲。
“還記著這事兒呢!”
範閒重新恢複元氣了,竟然還有點興奮。
“那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麼呀!”
梅呈安鄙視的看他一眼。
“什麼也不用做,假裝不知情,等著太子發難就可以了。”
說罷梅呈安嘶了一聲,他想起一事兒,劇裡太子發難是趁著京都府審範閒打郭寶坤的案子才在京都府順手引發的,如今沒了這樁案子,太子不會搞什麼三司會審吧,怎麼說欺君之罪也是大罪,若是…不會不會,應該不會,太麻煩了,太子應該不會那麼折騰。
範閒問道。
“怎麼了?”
梅呈安擺擺手。
“沒什麼,說起來,這個欺君之罪,該哪個衙門管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既然是太子托我爹辦的事,想必不會舍近求遠,應該就是在我爹的京都府了。”
範閒好奇。
“伯父也是太子一脈的?”
梅呈安搖搖頭。
“不是。”
範閒愣住。
“那伯父怎麼會…噢也是,太子殿下的命令伯父很難拒絕。”
梅呈安笑了笑,也沒跟他解釋,沒什麼必要。
範閒突發奇想。
“誒,你說,我要不要給太子加把柴,讓這把火燒的更旺一些。”
梅呈安挑了挑眉。
“為什麼?”
範閒道。
“太子這把做的太過分了,衝我朋友下手,越過我底線了,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得告訴告訴他我不是好惹的,反正有陛下托底,我怕什麼。”
梅呈安點點頭。
“想法不錯,你想怎麼加柴?”
範閒眼睛一眯。
“他動我的人,那我就動他的人咯。”
“……”
梅呈安心道不會吧,世界線修正這麼屌的嘛?
“怎麼動,動誰?”
範閒想了想,不好意思的看向梅呈安。
“內個,你看我在京都就認識一個太子殿下的人,他還惡心我好幾次,我揍他一頓不過分吧。”
“……”
梅呈安暗道,郭少啊郭少,莫非你命中有此一劫?
“郭寶坤?”
範閒靦腆一笑。
“嗯,畢竟他是你小老弟,你看…”
梅呈安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怎麼說也是他主動招惹的你,我要攔著那就是拉偏架了,你們之間因果還是自己解決吧,我不便插手,不過…下手有分寸些,彆真讓他缺胳膊斷腿兒的,郭少這個人就是有點虎,容易被人利用,本心其實並不壞。”
範閒笑了。
“看得出來,一副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放心吧,我會掌握好度。”
梅呈安點了點頭。
“打算何時動手,在哪兒動手?”
範閒想了想。
“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吧,隱蔽,對了,你知道他常在哪裡出沒嗎?”
梅呈安無語。
“你揍我小弟還要跟我打聽他消息?”
範閒愣了一下訕訕一笑。
“順嘴兒了順嘴兒了,不好意思,你就當沒聽見。”
梅呈安白了他一眼。
“打算明著來,還是暗著來?”
範閒稍加思索。
“明著暗著一起來吧,既讓他知道我是誰,又不能讓他看到我,我還得想想辦法給自己找個不在場證明,我隻是想出氣,又不是真給自己找麻煩。”
“……”
這他娘的軌跡重現了呀。
真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