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也不意外。
“我會讓賬房多準備些銀兩,該打點的打點一下,打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範閒摸了摸鼻子。
“額…打的有點重。”
柳如玉一驚,急忙問道。
“有多重?”
範閒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梅府。
書房。
梅執禮一把將狀紙拍在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你結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呢,怎麼三天兩頭惹麻煩呀。”
梅呈安撇撇嘴,拿起狀紙看了兩眼,沒看到什麼新鮮東西就放下了,笑道。
“不就是年輕人打個架而已,爹你用的著這麼煩躁嘛,年輕人火力大,發泄發泄也好,發泄完了估計就安生了。”
梅執禮一瞪眼。
“一個戶部侍郎,一個禮部尚書,哪個是好相與的?這都告到京都府了,你當你爹我這京都府是鬨著玩的嗎?查實了可是要定罪的!無論結果如何,總要得罪一方。”
梅呈安聳聳肩。
“那就定唄,犯了錯就要認,隻要您不偏不倚,照規矩走,他們就是記恨也是記恨對方,跟您也挨不著啊,誒爹,我能去堂上看看熱鬨不。”
梅執禮嘿了一聲。
“你擱這兒看戲呐,他們倆交你這個朋友也是倒了黴了,不,你們三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簡直一丘之貉。”
梅呈安笑了笑。
“您說了算,我能去不?”
梅執禮翻了個白眼。
“你不用去鴻臚寺當值嗎?”
梅呈安擺擺手。
“耽擱一會兒問題不大,這案子總不能審一上午吧。”
梅執禮想了想叮囑了一句。
“看可以,彆插嘴啊。”
梅呈安笑道。
“放心吧爹,懂規矩。”
……
郭府。
賀宗緯用牛角給郭寶坤喂了點水,然後給他擦了一下嘴,將東西放下後,起身走到郭攸之身前。
“大人,公子已經傷成這樣了,範家還要他上堂,這不是…荒唐嘛。”
郭攸之看了一眼兒子,道。
“範建頗得陛下信賴,我也不能硬來,真要範閒上堂,坤兒也得上場。”
榻上的郭寶坤聞言握緊拳頭。
“吾七…”
郭攸之和賀宗緯趕忙圍到榻前。
“坤兒你說什麼?”
郭寶坤用儘力氣。
“吾七…”
不等二人細想,一旁郭寶坤養的鸚鵡叫了起來。
“五七,五七。”
賀宗緯想了想恍然大悟,對郭攸之說道。
“哦,我明白了,五七,吾妻,公子難不成是想尋夫人。”
榻上的郭寶坤聞言翻了個白眼,心道,吾你個鬼妻啊,我說的是我去!
可惜二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異狀。
郭攸之道。
“坤兒尚未婚配,哪兒來的夫人?”
郭攸之想了想,湊近兒子。
“你是說你要去?”
郭攸之麵露擔憂的看了看兒子。
“你傷成這樣,抬著你上堂,你會很痛苦的!你確定要去?”
郭寶坤眼裡全是恨意。
“吾七…”
郭攸之歎了一口氣。
“看來你是恨急了範閒,那便,去吧。”
說罷扭頭看向賀宗緯道。
“這件事我不方便親自出麵,你去找個京都名狀,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
賀宗緯道。
“大人,賀某入京前也曾做過狀師,幾年下來,也不曾輸過官司。”
說罷朝郭攸之躬身行禮。
“賀某,願為大人效力!”
郭攸之看了賀宗緯一眼,說道。
“就一個要求,要把範閒的罪名,坐實!做死!”
賀宗緯還沒應聲,榻上的郭寶坤又激動了。
“做,死,做,死…”
……
範府。
範閒道。
“套著麻袋打了半天,沒少往臉上招呼,口齒都不清了,最少掉了幾顆牙,身上嘛,估計沒幾塊好地方了。”
柳如玉急了。
“不就一點小衝突嘛,怎麼打的這麼重!”
範閒剛要回話,範思哲的聲音傳來了,二人扭頭看去。
“那是他該打,就這我還嫌打的輕了呢。”
柳如玉驚詫的看著走到麵前的兒子。
“這裡麵…還有你的事兒呢?”
範思哲昂了一聲。
“姓郭的就是我打的,範閒就套了個麻袋,給他踹倒,剩下全我動的手,要不是他暈過去了,我還能再打半個時辰。”
“……”
柳如玉張了張嘴巴看向範閒,眼裡又是震驚又是迷茫。
“他他他…”
範閒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練過武,怕真給他打殘了,所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