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範閒回到範府,問明範建位置之後直奔書房而去。
見到範建,範閒開門見山的提出了想要幾名高手護衛的請求。
範建頓了一下放下手中毛筆,抬頭看向範閒。
“理由。”
範閒也不賣關子直接把今早發生的事連帶著他與梅呈安頭腦風暴之後的結論統統講給了範建。
當然,過程中的梅府和老鄉的名字他全都略去了,隻說是自己思考過後得出的結論,畢竟是這種事,提老鄉,那就是在給老鄉找麻煩。
範建聽完早上發生的的事兒臉當即就黑了,後麵都沒怎麼仔細聽,氣的肝疼。
“我昨天剛跟你說讓你安分幾天,彆做驚人之舉,扭臉你就把林家二公子揍了?還是在人家妹妹的府上?”
???
範閒一腦袋問號,老爹這關注點不太對吧,自己要被刺殺的事兒不是應該更重要嘛。
“額…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呀,他先動的手,而且是奔著要我命來的,我總不能不還手站著等死吧。”
範建猛的一拍桌子。
“誰讓你站著等死了?你不會跑嗎?跑不了應付著等人攔架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出手將人打傷呢?還想不想娶林婉兒了?你不知道她跟林拱的關係嗎?這事兒要傳到林相耳朵裡,人家一生氣直接跟陛下請求退婚我看你怎麼辦!”
範閒摸了摸鼻子。
“額…動手之前我確實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關鍵之前也沒人告訴我呀,再加上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空多想,一生氣就…”
說著範閒訕笑一下。
“得,我也不找借口了,這事兒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您先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再生氣也沒有用不是,要不您看這樣行不行,我上林相府上負荊請罪去。”
範建一瞪眼。
“胡鬨!他兒子先動的手,憑什麼你給他負荊請罪啊!”
“……”
範建兩極反轉的態度給範閒整不會了。
“那您到底啥意思啊?”
範建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道。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打便打了,你什麼也不要做,若是林相找我說理,我來應付,隻是你以後做事能不能三思而後行啊,就算你不為我著想,那替你自己著想一下行不行?你的婚事本就有一堆人在反對,彆再給那些人送攻擊你的理由了!”
範閒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範建歎了口氣,揮揮手。
“行了,你去吧。”
範閒愣了一下。
“不是,我剛才的請求您還沒答複我呢!”
範建眼神露出一絲迷茫。
“什麼請求?”
“……”
範閒無語。
“合著我剛才跟您說了大半天,您就聽見一個打林拱的事兒是吧,彆的您是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啊,就是請給我派護衛的事兒啊,我懷疑太子可能…”
範建想起來了,出聲打斷。
“你懷疑太子會在你出行的時候對你下手是吧,我聽到了,行了,護衛我會給你安排的,你下去吧,我這邊還有公務要處理。”
說罷範建就提起筆,低下頭處理起了公務。
範閒張了張嘴,總感覺範建心裡沒把這事兒當回事,有點敷衍他,想了想,範閒還是把嘴閉上了,先等等看範建給他派的什麼人再說吧。
躬身行禮之後,範閒出了書房。
……
傍晚時分,梅府小院。
梅妤兮已經把新章節看完了,梅呈安派青鳥將紅樓新章節給柔嘉郡主送了過去,隨新章節一起送過去的還有一份黃瓜新做的點心,以及一張請她品鑒的小紙條。
青鳥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還不是空著手回來的,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不等梅呈安開口詢問,青鳥主動把情況說明了,原來是她到的時候李柔嘉正在給梅呈安寫信,眼看馬上就寫完了,就讓她等了一會了,讓她順手給捎回來。
梅呈安打開信看了看,心裡麵主要講的還是皇家彆院上午發生的那場衝突的後續,事發經過她也沒看到,不過起因經過他已經從範閒那裡聽過了,兩邊湊起來剛好合成一個完整的故事,這事兒想想還挺妙的。
梅呈安看的不僅僅是看衝突後續,後麵媳婦兒與林婉兒和葉靈兒三人之間的說笑打鬨,爆笑教學同樣看的津津有味,看完整個人心情都舒暢了。
用晚飯的時候,梅妤兮吃的很少,一看就是下午吃點心吃多了。
梅呈安斜了她一眼,就這還敢說心裡數,你有個錘子數!
一夜無話。
天剛蒙蒙亮,就在梅呈安還在沉睡的時候,一人駕駛著一輛板車由北城門悄然入城。
板車上放置的是由數十條鐵鏈鎖住的一個寬高皆一米,長度超過兩米的超大木箱子。
木箱頭部位置兩側各開了一個口子,裡麵散發儘是幽暗。
緊跟在板車後麵的
,數十個身著勁裝,一臉疲憊,身騎快馬的人,仔細觀察的話,這些人多多少少都帶著狼狽與傷痕。
一行人行進速度並不快,慢慢悠悠的朝城中前進。
半柱香時間後,這奇怪的一行人緩緩進入一家不小的庭院,一陣喧鬨過後,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其庭院門口出現三個人,正在剛才隊伍中領頭的那幾個,此時他們不僅已經更換了著裝,甚至還洗了臉整理了頭發,與剛才判若兩人。
三人出門後,直奔離此地不遠的林相府而去。
……
臉已經消腫的林拱看了一眼板車上的大箱子,扭頭問道。
“人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