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拱打量了一番眼前兩名白衣女子。
“你們就是長公主說的四顧劍門下。”
兩名女子齊齊拱手。
“行動之前,願聽公子差遣。”
見兩人如此上道,林拱滿意的點了點頭。
“倒是省了我一番口舌,既如此,眼下便有事要安排你二人去做。”
其中一名女子頷首。
“公子請吩咐。”
林拱指了指那個大箱子。
“待會兒你二人先去租一處院子,位置偏僻些,然後將這大箱子拉過去,然後你二人去車馬行雇一個人,讓他將這箱子拉到城中一處指定的院子中,然後你二人要做的便是提前去那院子等候,等箱子拉到後,你們負責處理掉那個人,手腳麻利點,指定院子的地址以及所有花費稍後給你們,聽清楚了嗎?需不需要我重複一遍?”
二人齊齊拱手道。
“遵命。”
林拱看了一眼林敬言。
“取二百兩銀子,然後把地址朝給她們。”
林敬言點了點頭,看向二人。
“二位跟我來吧。”
說吧,頭前帶路帶著二人往屋中走去。
過了沒多久,林敬言又帶著人回來了,朝林拱點了點頭,那兩位白衣女子朝林拱拱手行禮後,便出了院子。
看著院們重新關上。
林敬言看向林拱。
“二公子,長公主說是把主導權交給咱們,但這計劃卻說的不清不楚,就比如範閒明明住在南城,長公主為何讓我們把這怪物拉到西城啊,是打算在那裡動手嗎?就算如此,那也沒說怎麼把範閒引到那裡啊。”
林拱看他一眼。
“你不了解長公主,什麼主導權交給咱們,聽聽就行了,她這麼強勢的人怎麼可能把主導權給彆人,肯定要死死的握在自己手中,這樣也好,即是合作,各有分工,各司其職。”
林敬言道。
“二公子恕我直言,長公主好像沒把我們當合作者,倒像是把我們當…”
林拱眯了眯眼睛。
“像是把我們當手下,我們像是給她打雜的是不是?”
林敬言額了一聲不說話了。
林拱沉默片刻笑了笑。
“是打雜還是主導不重要,隻要能把事情做成,這些都不重要,反正這怪物是咱們抓的,驅使這怪物的令牌還等著我們去取,這功勞誰也搶不走,她要藏著掖著就隨她去吧,我隻看結果。”
林敬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一處奇怪之處。
“說起令牌,長公主讓咱們去找醉仙居的司理理要,一個青樓女子,為何會有能驅使北齊八品高手的令牌啊,這青樓女子身份恐怕不簡單,二公子,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咱們是不是要防備著點兒。”
林拱聞言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些,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沉吟了片刻後道。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蹊蹺,待明日我去會會她就知道了。”
“明日?”
“一步一步來吧,今日先把這怪物的事情搞定了再說,我要確保萬無一失。”
“是!”
……
梅呈安用過早飯,換上官服便去了鴻臚寺。
處理會兒公務,看會兒文卷,摸會兒魚,一上午時間悠然而過。
回家的路上,梅呈安心血來潮讓青鳥駕著馬車去了一趟觀山街。
觀山街位於西城,與之相交的一條街叫作牛欄街,第一次王司丞請客,梅呈安來過這裡一次。
到了觀山街,讓青鳥駕車緩慢前行,梅呈安透過車窗觀察著路邊的建築,他想著找一處足夠高的建築。
方便的話登到高處,從高到低俯視觀察研究一下牛欄街兩邊的建築格局,綜合對比之後選一處最合適的位置,以便吃瓜。
可惜的是,看了一整條街,最高建築也就三層,低是不不低,隻是牛欄街兩邊的建築本就不低,想達到俯視效果還差點意思。
倒是有一處適合觀察,那就是緊鄰牛欄街與之平行的城牆之上,可這大白天的又不好光明正大登上去。
梅呈安暗道一聲可惜,不過也談不上失望,畢竟隻是心血來潮。
正要吩咐青鳥調轉車駕回家,視線無意的掃到了一輛詭異的車架,以及鬼鬼祟祟跟在後麵的小男孩。
梅呈安愣了一下,瞄了一眼板車上拉著被數條鐵鏈緊鎖的大箱子,又瞄了瞄後麵的小男孩,勾起了嘴角。
好巧啊。
想了想,梅呈安開口叫停了馬車,讓青鳥停到路邊。
下了馬車,梅呈安負手朝那邊觀望,青鳥停好馬車後跳下了駕駛位,來到梅呈安身邊。
“少爺。”
梅呈安勾著嘴角看了她一眼,回過頭伸手向目光所視方向一指。
“你看那小孩在乾嘛呢?”
青鳥聞言順著方向看過去,觀察了片刻後回道。
“看樣子,他應該是在跟跟蹤前麵那輛馬車。”
梅呈安放下手重新負在身後,笑道。
“你看前麵那輛車上拉的,什麼箱子需要這麼多鐵鏈鎖著,你猜裡麵裝的是什麼?”
青鳥目露思索,猜測道。
“肯定不是死物,用這麼多鐵鏈鎖著,證明裡麵的活物極度危險,猛獸?不對,猛獸用籠子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這…少爺我猜不出來。”
梅呈安哦了一聲,笑問。
“好奇嗎?”
青鳥其實沒興趣,但看梅呈安饒有興致的樣子,還是給了句違心的回答。
“好奇。”
說話間,那輛車駕拐進一處寬巷中。
梅呈安笑著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