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關注一下他何時被放,能完成自己跟小孩哥的約定就可以了。
就在梅呈安溜達著往家走的時候。
長信宮。
蘭香匆匆進殿報信。
“殿下,範閒去了監察院,陳院長傳信給予了他調查審訊之權,他此刻已經離開監察院,看其行進方向,應該是要去巡城司那偏將府邸。”
長公主倚在榻上靜靜的聽完,問了句。
“啊,動手了嗎?”
“還未,幸虧得到消息及時,奴婢這就去傳信,命咱們的人趕緊動手。”
長公主想了想道。
“不急,派人沿路觀察範閒行蹤,等他快到了再動手,時間卡的準些,既不要快,也不要慢,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是。”
蘭香轉身離去,不消一會兒便回來了。
長公主摸索著貓咪的柔軟的毛發,不知在想些什麼,想著想著突然笑了。
蘭香好奇。
“殿下想到什麼了?”
長公主笑道。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個有趣的法子或許可以好好折騰折騰我那未來女婿。”
“他不是想自己查案嘛,那就讓他查,給監察院那邊傳信,那倆四顧劍的徒子徒孫不用堅持到明天再開口了,今晚就可以了,也不用全吐,隻透露一下令牌來源就可以去死了。”
蘭香愣了一下
“隻交代司理理嗎,那林拱那邊…噢,對了,司理理見過林拱,可是殿下,司理理未必知道林拱的身份呐。”
長公主看她一眼笑道。
“放心,她肯定知道,你不想想司理理是乾什麼的,作為潛伏在京都的暗探之首,當朝宰相之子她要是都不認識,那她還當什麼暗探呐。”
蘭香想想也是。
“那司理理那邊…”
長公主輕聲道。
“隻讓人給她暗中遞個消息,把這件案子的事透露給她就可以了,彆的什麼都不用說。”
“是。”
……
一炷香時間後。
範閒和王啟年趕到了那巡城司偏將府中。
畢竟是大白天,本來還想著偷偷探查,結果翻牆進院之後,一個巡邏護院、下人、丫鬟都沒看見。
整個參將府空空蕩蕩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不對勁,迅速越過前院,朝屋子摸去。
不久後。
在前廳探查的二人抬頭看著掛了滿屋頂的屍體,倒吸一口涼皮。
伸手觸摸身體,甚至仍有餘溫,慌忙將人放下,範閒探了探脈搏,衝王啟年搖了搖頭。
王啟年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大致看了一眼,那偏將不在這裡。”
範閒點點頭,站起身來。
“分頭探查吧,我左你右,誰先探查完回去另一邊找對方。”
王啟年臉色一變。
“大人不可,這屍體仍有餘溫,顯然是剛死,凶手可能仍未離去。”
範閒抬頭又看了看影影綽綽的屍體,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王啟年衝他背影喊了一句。
“那大人千萬小心。”
……
與此同時,流晶河畔上,一艘精美的畫舫上忽的冒出一縷火光,火光快速蔓延壯大,漸成鼎沸。
熊熊烈火很快便把整艘畫舫籠罩起來,煙塵直衝天際。
漫天火焰不遠處,一艘小船緩緩駛離,船上女子回首望著火光怔怔失神。
……
偏將府。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範閒和王啟年就各自探查完了。
彙合後兩人各自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對方,又同時的搖了搖頭。
範閒沉聲道。
“全府上下一個不留。”
王啟年抬頭看著一眾屍體,臉上滿是不忍之色。
“事情不對啊大人,如果說那參將裡通敵國,那他家下人乾嘛跟他一起自儘呐。”
範閒眼神飄忽道。
“書房裡剛剛還在會客,客人卻不見了。”
王啟年猛的拳擊自己手掌,一臉悔意。
“哎呀都怪我,若是我能早將此事告知,也許還能救他們性命。”
範閒搖搖頭。
“早告知也是一樣的。
”
王啟年不解其意。
範閒冷聲道。
“對方就是要我晚來一步,而且隻晚來一步!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王啟年道。
“大人,接下來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