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海擺擺手。
“他搞沒搞錯我不知道,反正讓我傳的話是這麼說的。”
梅呈安無語,兩指並攏夾著紙條。
“那這紙條是?”
言若海道。
“噢,這紙條是讓你轉交給範閒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在合適的時間給,具體什麼時間合適,他說時間到了你就知道了。”
“……”
媽的這輩子最痛恨謎語人!什麼玩意兒!
梅呈安納悶。
“為什麼是我給呢?這個什麼合適的時間隻有我知道嗎?”
言若海搖搖頭。
“那倒不是,主要是範閒跟你走得近,時常與你走動,你給比較方便。”
“……”
回案牘庫的路上,梅呈安打開紙條看了看,上麵是一條路線,似乎是一條南下的路線。
第一處地點距離京都隻有三十裡,已經標紅了,旁邊寫著時間,就是今日。
什麼玩意兒這是?
……
梅呈安走進案牘庫的時候,範閒和王啟年兩人已經翻閱完那些行文案卷了,正要開始商量。
察覺梅呈安進屋,範閒衝他招招手。
“快過來。”
說完就跟王啟年討論了起來。
“這件案子並不複雜,最直接的一條線索就是還在審訊的那倆女劍客,不過我看審訊記錄上寫著,那倆人重刑之下數度昏厥,卻始終不肯開口,嘴硬成這樣,我感覺這倆夠嗆能招,這條線索怕是要斷了。”
梅呈安走到一邊,安靜的聽著他們討論,既不插話也不打擾。
王啟年道。
“大人彆急,你看這兒還有一條線索,這二人被抓捕時,身上還搜出一塊令牌,令牌上圖案花紋經過比對,證實這是北齊暗探的令牌。”
“啊,我明白了,我說呢,之前我還納悶兒他們抓了程巨樹該怎麼令他聽命行事,原來這裡麵還有北齊暗探的參與。”
“嘿,還真是新鮮,京都多年未出現北齊暗探的身影了,沒想到會在此刻現身,還參與到這件事裡麵。”
聽了一會兒,梅呈安覺得就這麼乾聽有些無聊,就在桌上瞄了瞄,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拿起一塊兒點心吃了起來。
嗯,邊吃邊喝邊聽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範閒聽完王啟年的話,想了想。
“照你這麼說,這程巨樹也是北齊暗探?”
王啟年點點頭。
“極有可能!”
梅呈安聽到這兒愣了一下,趕緊把嘴裡點心嚼完咽下,插話問道。
“你們先等會兒,程巨樹是北齊暗探?”
範閒抬頭看向他,昂了一聲。
“那不然那個北齊暗探的令牌為什麼能令他聽命行事啊,暗探的令牌能命令的不是隻有暗探嘛。”
“……”
臥槽,還真是哈,嘶~是自己看劇的時候不仔細嗎?沒記得劇中提及過程巨樹的暗探身份呐。
他要真是暗探,那監察院就不會把他當成單純的受害者了呀,那還能放人嗎。
程巨樹是放是關還是死其實梅呈安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不能讓自己爽了跟小孩哥的約。
這…不對不對,程巨樹又不是突然變成暗探的,既然在這裡是,那劇中也是,那監察院是怎麼…
噢,害,差點兒把朱格朱大人的將計就計給忘了,虛驚一場,那沒事了。
這邊梅呈安在為約定的事兒頭腦風暴,那邊的範閒已經開始冷笑了。
“我還真是榮幸哈,咱們慶國大人物居然聯合北齊的大人物,就為了送死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還真是看得起我。”
王啟年歎了口氣。
“可惜的是,這令牌是怎麼來的還是得問那倆女劍客,若是撬不開她們的嘴,那這條線索也沒了。”
範閒問。
“那程巨樹那邊呢,他也有可能知道吧。”
王啟年道。
“那程巨樹自被帶到監察院無論問什麼,他都是一言不發,畢竟他是被抓的,院裡也不好用刑。”
範閒發愁。
“軍械調查也沒結果呢,如此一來,那豈不是還是隻能等著那倆女劍客開口了。”
王啟年額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梅呈安。
梅呈安笑著衝他眨眨眼。
王啟年果斷開口道。
“其實,王某還知道一條線索。”
範閒聞言眼睛一亮。
“那趕緊說啊。”
王啟年也不賣關子了,快速的將那參將之事說了說。
範閒聽完也顧不得調侃王啟年了,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走啊,咱們現在就去調查那個參將。”
王啟年倒是沒什麼意見,跟著站了起來,但梅呈安懶得跑了。
“你們倆去吧,我就不跟著添亂了。”
範閒倒是沒多想。
“行,你彆跟著了,這邊沒什麼事兒了,你先回家吧,有什麼情況等完事兒了去找你再跟你說。”
梅呈安點點頭。
範閒跟王啟年走後,梅呈安在王啟年的座位上坐了會兒,吃著點心喝著茶,隨意的翻了翻那些行文案卷。
吃完點心喝完茶,將散亂的問卷整理了一番,整齊的放在桌角後,起身離去。
他原本的打算是要見見程巨樹的,現在得知他可能有北齊暗探的身份,梅呈安就突然不想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