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這也是他敢放心說的原因。
“所以你說的隔牆有耳指得是我嗎?”
影子的身影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梅呈安的背後,當然,這個不知說的是王啟年。
他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後趕緊起身衝影子行了個禮。
梅呈安動也不動,背對著影子隨口答道。
“說的就是你!擱後麵悄悄咪咪的乾嘛呢?”
影子衝著他的背影翻了白眼,從他一旁走過。
“說的跟誰想偷聽你們說話似的,我就是正常路過好不好。”
梅呈安叫住了他。
“等一下,你乾嘛去啊?”
影子停下腳步回身看向他。
“飯點兒了當然是吃飯去啊。”
梅呈安道。
“上哪兒吃去啊,我們也沒吃呢,待會兒一起唄,自己一個人吃多沒意思啊。”
影子無語,指了指自己的衣著,又指了指自己的麵具。
梅呈安反應過來了,害了一聲,打量了影子兩眼,奇怪的說道。
“嘶~說起來聽聲音是你,但這個體型不太對吧,是你人瘦了還是這套衣服做大了?”
影子一聽擺了下手。
“彆提了,跟陳萍萍回鄉一個多月,生生給我餓瘦了一圈,我得趕緊補補了,不跟你扯了,走了。”
說罷影子扭頭就走了。
梅呈安沒再留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
每逢佳節胖三斤,回鄉探親還能餓瘦了?什麼情況這是?
想著梅呈安扭頭問重新坐下的王啟年。
“陳萍萍老家在哪兒呀?”
王啟年一臉懵。
“不道啊。”
……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範閒想了想,覺得裝傻沒必要,但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的,這決定了他是否可以信任陳萍萍。
陳萍萍張了張嘴,終究是沒回答他這個問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如不答。
“五竹在京都?”
陳萍萍不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想回答陳萍萍的問題,範閒覺得公平合理。
“五竹是誰?”
陳萍萍笑了笑。
“是我建議他帶你去的澹州。”
範閒愣了一下,這話回頭倒是可以跟五竹叔確認一下。
如果是真的,那看來陳萍萍跟自己母親應該是極好了,否則五竹不會那麼信任他。
想了想,範閒還是沒開口。
陳萍萍輕飄飄的又來了一句。
“林拱是他殺的。”
這下範閒忍不住了,下意識回了句。
“你憑什麼這麼說?這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自己愣住了,剛還假裝不認識呢,轉眼就暴露了,可惡!防不勝防啊。
陳萍萍笑的有點開心,但沒有揪著這點取笑他,看了他兩眼後道。
“看來你真的不清楚,回去問問他吧,我知道你暫時還不信我,但沒關係,林拱的事,我來收尾。”
“……”
範閒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陳萍萍,見他說的這麼肯定,他心裡也有些含糊了。
林拱之死不能真和五竹叔有關係吧…
……
皇宮。
禦書房門外。
太子行色匆匆行至門前。
守在門外的宮典見太子絲毫沒有站在階前等候通報的意思,拱手行禮的同時出聲喊道。
“殿下!”
太子腳步不停,急聲道。
“我要麵聖!”
宮典堅定的攔在門前,聲音也大了幾分。
“殿下何事要見聖?!”
太子終於停下了腳步,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緊緊盯著他。
宮典也不與他對視,他知道太子為什麼是這個反應,二人之前確實是有私交,但既然選擇了斷交,那就容不得他反複。
……
禦書房內。
宮典跪地拱手道。
“陛下,是,太子求見,太子說,他對宰相府二公子林拱被殺一案的真凶,有了猜測。”
坐在榻上正在處理奏章的慶帝聞言頭也不抬,隨口問道。
“他猜是誰?”
宮典躬下身子。
“臣,不敢說。”
慶帝搖頭看向他,表情很是無語。
“又不是讓你猜。”
說罷慶帝重新低下頭看向公文。
“說吧。”
宮典重新拱手回稟道。
“太子說,二皇子,或為真凶!”
聽到二皇子三個字的時候慶帝眼神定了一下,聽見後半句,慶帝著實有些無語。
而且是越想越無語,無語到了極致甚至都忍不住乾笑了幾聲,最後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