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去過禦書房,但這兒才是真正的後宮。
千萬不要覺的好奇就四處探看,說不好就會有人參你個惰慢失儀。”
說著柳如玉瞥了眼範閒。
“尤其是你,多跟呈安學學,穩重些,少探頭探腦的四處瞎看!”
梅呈安聞言悄無聲息的勾了勾嘴角。
被老師當堂點名咯,該!
範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被點名不可怕,當著老鄉麵兒被點名就有點尷尬了。
輕咳了一聲後,範閒趕忙轉移話題。
“誒,姨娘跟宜貴嬪認識啊?”
柳如玉也沒多想,聞言解釋道。
“宜貴嬪是我堂妹,皇室素來,對我柳家恩重。”
範閒恍然,想了想問道。
“如此家勢,那姨娘乾嘛還要嫁給我爹呀,圖什麼呀?”
梅呈安聞言忍不住挑了下眉,靠,哥們兒你是不是虎啊,這種問題是你能問的嗎?
而且還是當著我這個外人麵兒問,不顧彆人死活是吧。
柳如玉果不其然羞惱不已,縱使她再彪悍也有點兒扛不住這靈魂一問。
於是直接衝口無遮攔的範閒翻了個白眼道。
“要你管!老娘樂意不行啊!”
範閒作恍然大悟狀。
“哦哦,我懂我懂,真愛無疑了。”
範若若抿嘴含笑。
梅呈安撇了撇嘴,在心裡給範閒豎了個大拇指,哥們兒你是真勇啊!
柳如玉無可奈何的再次白了範閒一眼後,告誡道。
“私下就不說了,待會兒見了宜貴嬪你可千萬不能再胡言亂語了,不然老娘也救不了你!”
範閒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吧姨娘,我又不傻,不會讓姨娘臉上掛不住的。”
柳如玉道。
“宜貴嬪是三皇子的生母,不可輕視!”
範閒聞言愣了一下。
“三皇子,不是太子嗎?”
柳如玉解釋道。
“我朝慣例,太子獨立位於皇子順位之外,宜貴嬪的子嗣雖然年幼,卻也算是三皇子。”
範閒恍然。
“啊,我明白了,這意思是太子沒資格有親人,更不方便有兄弟。”
柳如玉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嗔怪道。
“這話你也敢說!”
梅呈安還是有點兒佩服範閒的,想什麼就說什麼,要擱他,多少會顧及一下場合和周圍人。
說好聽的,他這叫隨心所欲,百無禁忌。
說不好聽的,他這叫一點兒深沉都沒有,不顧自己和他人死活。
啥也不說了,祝福他吧。
安靜前行沒多久,範閒又閒不住了,小聲的問柳如玉。
“誒,姨娘跟宜貴嬪多久沒見了?”
柳如玉聞言回想了一下,語氣有些悵然。
“四年了。”
範閒有些詫異。
“這麼久?”
柳如玉歎道。
“進了宮,親情就斷了大半。”
範閒試探著問了一句。
“宜貴嬪生性涼薄?”
柳如玉輕輕搖頭。
“柳家根底深厚,再時常入宮,有內外勾結的嫌疑。”
範閒心有戚戚道。
“這麼說,這宮牆倒成了她的囚籠。”
柳如玉歎了口氣。
“哎,誰說不是呢。”
……
宜貴嬪寢宮。
梅呈安與範閒並排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前方宜貴嬪和柳如玉寒暄。
眼前的宜貴嬪稍顯豐潤,漂亮自是不必說,慶帝嚴選嘛。
隻見宜貴嬪緊緊握著柳如玉的手,嗔怪道。
“你們呀,可真忍心,把我扔在宮裡就再也不管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柳如玉溫聲解釋。
“畢竟柳家是外戚,要學會避嫌呀。”
宜貴嬪拉著她到主位轉身坐下,嘴上道。
“你都是範家的人了,何必顧慮這些。”
柳如玉笑著輕聲道。
“這不是來了嘛。”
宜貴嬪感慨道。
“要不是你家範大少爺要娶婉兒,我們姐妹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呢。”
柳如玉溫婉的笑了笑。
“說的是呢。”
宜貴嬪笑著將目光移向堂下,看著並排站立的兩名少年,無聲的打量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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