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剛開始是,失敗了幾次後就不是了,變成了她覺得殺我有意思!
媽的你聽聽她在說什麼?!
她擱這兒玩遊戲呢,在拿我當boss刷呢!
媽的瘋子!變態!神經病!臭傻逼!我去她大爺的!
他媽的氣死我了!”
梅呈安聽完並沒有要發表自己看法的意思。
他沒有看法,甚至範閒也不需要。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聆聽,提供一個能容他酣暢淋漓的破口大罵,發泄一下心中鬱悶的地方罷了。
甚至梅呈安覺得範閒還是沒有徹底放開,罵人不罵娘算什麼罵人呀,嘖嘖,還是太克製了。
痛快的罵了一場,範閒很快就走了,他出了宮就直奔梅呈安這兒來了,還沒回家呢。
臨走前梅呈安問了他一個問題,就是當時他究竟有沒有直接弄死長公主的衝動。
範閒給的答案是,有。
不過那個衝動單純是因為長公主當時那種囂張無比沒把他當人看的姿態。
至於仇恨,他當然有,但不夠。
用範閒的話說就是,長公主迄今為止,想弄死他的謀劃不少,但真正給他造成實際傷害的謀劃為零。
沒傷害上哪兒生出刻骨的仇恨呐,屬於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梅呈安聽完差點兒沒笑死,長公主這是用實際行動解釋了那句話。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傷害零點五。
真真兒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了。
看把範閒給氣的,破防了都。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午休了一個時辰,梅呈安起身回屋給媳婦兒寫了一封信。
除了將今日發上的趣事寫了上去,還對她的黑曆史狠狠的吐槽了一番。
不能光自己一個人汗流浹背,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誰也彆想跑。
用過晚飯,王啟年來了一趟。
前線每日都有消息傳回京都,據他所說,目前邊軍依舊保持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又向前推進了幾十裡。
具體的就不贅述了,無非就是我軍攻陷了哪座城鎮關隘,哪兒一支邊軍在哪裡遭遇北齊哪一支軍隊,消滅了多少敵軍,又俘虜了多少雲雲。
頭一次聽還有些興奮,聽多了人就有些麻木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太過詳細的梅呈安就不聽了,隻聽推進進度以及局部戰事勝負就夠了。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後。
這一個月,彆說梅呈安了,整個京都都波瀾不驚,除了傳回前線不斷勝利的消息,再無其他任何事發生,最起碼明麵兒上是這樣。
長公主沒再對範閒下手,林若甫在暗自舔舐傷口,太子和二皇子自範閒郊遊那日發生過齟齬後,也都消停了。
他倆一消停,那整個朝堂也就安靜了。
慶帝心係前方戰事,也沒心思挑動他倆兒子爭鬥了。
至於梅呈安,日子過的極為悠閒自在,他那首憫農自他出宮之後沒兩天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成為了一眾家長教訓孩子不要浪費糧食的必備名言警句。
當然,隨著不斷傳播,梅呈安的聲名威望伴隨著前線的節節勝利,很是猛增了一大波。
要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其實就一句話,文武不分家,武能勝敵,文能治世,概莫如此。
不過這些梅呈安本人除了頭幾天感受的真切了一些,走哪兒被誇到哪兒,後麵也就習以為常了。
他這一個月,日子過的倒也舒坦,日常就是上午上班,下午基本就是招待一下各種訪客。
範閒自然是常客,郭寶坤痊愈之後也來了幾次,甚至好幾次差點兒跟範閒撞上。
詢問過兩人,範閒無所謂,不過郭寶坤暫無與他握手言和之意。
梅呈安也不勉強,刻意將兩人時間錯開了。
中間二皇子來了一次,太子也來了一次,兩次趕巧範閒都在,幾人也不談政事,隻喝喝茶聊聊天,談論一下詩詞歌賦也就罷了。
至於休沐日嘛,梅呈安自然是陪自己媳婦兒,初夏時節梅呈安帶她出了趟城。
趁著天氣還不太熱,梅呈安本來想教她打獵,到地方了才知道她居然不會騎馬。
得,打獵教學直接改成了騎馬教學,一番教學下來,柔嘉郡主騎馬學的一般,倒是沒少被梅呈安吃豆腐,兩人嬉笑玩鬨多於教學了屬於是。
哦對,還有件事得提一嘴,那就是澹泊書局正式開業了,那一日還正趕上梅呈安休沐。
梅呈安便帶著柔嘉特地去參加了開業典禮,除了訂購了幾套紅樓精裝收藏版,梅呈安還與範思哲簽訂獨家出版協議。
意思就是往後他的詩文隻有澹泊書局有權刊印售賣,反正也沒幾首,既然範思哲想要給他就是了。
分成收益他沒細看,倒是柔嘉仔細看過之後跟範思哲來了一波商業談判。
雖然覺得沒必要,但梅呈安也沒阻止。
自家媳婦兒為了他的利益跟奸商據理力爭的樣子直接讓他變成了星星眼,她在發光耶。
咳咳,扯遠了,時間線拉回當下。
四月下旬的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