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可這位……

竟然有了婚約啊?

周臨先臉上掛著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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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跟雪書托老金幫忙,暫且找了間客棧落腳。

有了住處,雪書依舊愁容滿麵。

虞冷月懶洋洋躺在床上休息。

雪書在屋裡徘徊著,問虞冷月怎麼辦。

“人都死了,難道你以後上門去給他做寡婦?”

虞冷月幽幽地答:“人家活著的時候,沒準兒孩子都成群跑了。我若上門可不止是當寡婦,說不好還要當後娘呢。”

雪書更愁了。

虞冷月笑吟吟安撫道:“我原也沒打算真認了這門婚事,畢竟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父親也隻臨走前才同咱們提起來,作不作數還兩說呢。不早了,咱們先睡吧!”

夜色漸濃,屋裡一燈如豆。

虞冷月抱著枕頭睡去,雪書給她掖好被子,才歎息著吹了燈睡去。

一個月後。

宣南坊一條不出名的胡同臨街的地方,多了一間“三必”茶鋪。

牌匾招子上有三必的解釋:必真,必美,必廉。

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做這七種生意的一種,賺不多也餓不死。

虞冷月和雪書盤下了這家鋪子,暫且賣茶葉,也賣茶飲。

更是看中了這間鋪子帶閣樓跟後院,做生意的同時,倆人也有了居住、食用之處。

三必茶鋪張開已有半個月左右,一雙姝色,很快就在這條街上小有名氣。

好處是生意不錯,漸漸已有盈利。

壞處麼……

虞冷月正撥弄著算盤,外麵五城兵馬司巡城的兵士,在三必茶鋪門口下馬,準備過來歇息喝幾壺茶。

雪書見了這群穿戎裝的人,咬緊牙關,臉色發白。

起初隻是幾個幫閒的人天天過來騷擾,被五城兵馬司的人趕走之後,倒變成了這幫人過來欺負她們。

虞冷月將雪書攔在身後,硬生生將憤懣不平的雪書摁了回去,掛起一張笑臉出去迎客。

她問兵馬司巡城的領頭:“楚爺,今天喝什麼茶?喝幾壺呀?”

楚武虎背熊腰,一身戎裝更襯得他威武雄壯。

據說他家裡的已有三房妾侍,沒有一房受得住他這身板兒。

他盯著虞冷月的臉頰挪不開眼,癡迷地笑著說:“還和昨天一樣。”

虞冷月應下一聲,轉身就進屋去倒茶,然後送了茶到外麵茶桌上去。

楚武“哎喲”一聲,生怕她燙著似的,伸手去接,這接的過程中,當然免不了在茶壺柄上手“碰”手。

隻是不等楚武碰上去,兩手將要相接的瞬間,虞冷月手勢一轉,卻先把空茶杯塞進他的手中,關心地笑道:“小心茶壺燙手。”

——楚武摸了個空。

虞冷月放下茶壺,繼續麵不改色地說:“楚爺慢喝,後院燒著水,我得去看著。”

楚武猶自遺憾地撚著手掌,色眯眯地點頭。

其他兵馬司的兵士擠眉弄眼,笑容猥瑣。

到了後院,虞冷月嫌惡地甩了甩了手,差點就被人摸了,正好就瞧見雪書紅著眼睛從小廚房出來,眼看著是才哭過一場。

到底是正宗的古代小娘子,極重視貞潔,眼見虞冷月不得不這般委屈求生,心裡難受得厲害。

虞冷月沒所謂地衝雪書笑笑,又去把煮沸的水存起來。

這才重新去了前鋪。

卻見五城兵馬司的人,居然正整齊列隊地站在路邊,個個神色嚴肅,哪裡還有半點方才輕浮狂狼的模樣?

倒真像是一支軍紀嚴明正在接受校閱的軍|隊。

而校閱這支隊伍的人,顯然是街道上那位高高坐在馬背上,神色淡漠的年輕郎君。

郎君在三必茶鋪隔壁的糕點鋪子前下了馬。

他穿著青色束腰袍裙,身材修長挺拔。

腰腹間極為緊實,自腰而下,線條清直流利。

正邁著長腿走進糕點鋪子。

舉止始終輕緩從容,仿若行萬事皆如手掌翻覆般輕易。

就在此時,虞冷月看到了他的臉——

五官絕然於世,一雙星眸,清冷似有冰水之色,神卻借於高嶺之雪,泠然侵骨。

滿街的人,有意或無意的,都在看他。

直待他進了糕點鋪子,大家才不約而同收回心知肚明的傾仰目光。

虞冷月也看得心神微微一動,她咬了咬唇瓣,扯回目光,麵帶笑容好奇地輕聲問:“那是誰呀……”

雪書搖頭,“不知是京官還是京官子弟。”

她發愁地歎了口氣,冷月的未婚夫要是也像這位身份地位一樣,又沒死就好了。

隨後繼續拿著抹布,格外用力地擦著那些兵士們剛才坐過的茶桌。

郎君買完糕點就走了。

兵馬司巡街的人怕再度遇到他似的,也都提前逃走了。

虞冷月去隔壁糕點鋪子找夥計打聽了一番。

隔壁糕點鋪子的糕點,雖是甜食,得了消渴症的病人適量地吃了也不會發病。

這位郎君每一旬都會親自過來給家中得了消渴症的長輩買糕點。

虞冷月當即寫了一麵招子。

糕點:脆青珠。

效用:消渴症者專食。

等到十天之後就掛出去。

薑太公釣魚。

願者上鉤。

一旬之後,終於有人循著招子,上了虞冷月的鉤子——

周臨淵,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文大吉,前三章留評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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