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青年一頭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明明穿著仙氣兒十足的白衣,但卻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看起來隻讓人覺得不正經。

在一眾正襟危坐的宗主和長老中,他是唯一敢把躺椅搬進主峰大殿的人。

換了彆人,敢在宗主麵前如此不莊重,定然早被趕出殿中,罰去爬問心道了。

但此時此刻卻沒人有那個膽子出麵指責對方,畢竟眼前的青年可是已經飛升的太上長老唯一活著的小徒弟,連宗主都要尊稱一聲小師叔的人物!

先前被下了麵子的長老撇了撇嘴,有些不大高興卻不敢表露:“小師叔這是打算幫自己的徒弟撐場麵了?”

正如謝明珠是葉朝雲的弟子一般,謝琉音便是宗門打算塞給這位懶散小師叔的徒弟了。

“怎麼,你不信我的話?”小師叔,也就是銜月看出了對方的不滿,故意問道。

被問話的六長老秦田忙道:“小師叔這是什麼話,師侄哪裡敢。”

“我看你們對那個謝明珠很有信心,相反我倒是覺得謝琉音能比她走得更遠。不如咱們打個賭好了。”銜月沒在意秦田敷衍的道歉,反而給出了這樣一個提議。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秦田更是下意識看向了宗主坤山。

見坤山點了點頭,秦田這才放心了:“小師叔想怎麼賭?”

銜月摸著下巴:“不如這樣好了,咱們就賭這對姐妹被陣法驅逐之前,誰爬的台階數更多。輸的人要把半年的月俸給贏的人,你們敢賭馬?”

半年的月俸?

長老們的月俸跟普通弟子可不一樣,半年的月俸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秦田幾人一時間有些擔心,不敢輕易應下。萬一這個謝明珠隻是現在看著勢頭猛,後繼無力了怎麼辦?

但他們對謝明珠信心不足,葉朝雲可不一樣。

沒等幾位長老先開口,他便一口應下這個賭約:“既然師叔祖有這個雅興,不如晚輩跟師叔祖賭一局?”

銜月彎彎的桃花眼眼望過來,正好對上葉朝雲冷淡的眉眼。

他含笑點頭:“行啊,隻要你不怕輸就行。”

葉朝雲抿唇,模樣謙虛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十足的倨傲:“這就不勞師叔祖擔心了,我的徒弟自然不會輸!”

仿佛在印證葉朝雲的話一般,謝明珠儲物袋裡的靈果一顆顆消失,而她攀爬上的台階數量也越來越多。

最開始她和謝琉音之間還隻隔了十多級台階,到了後麵就變成了幾十級、幾百級!

眼看謝明珠隻剩最後兩百級台階就要完成一千階的考驗了,謝琉音卻還在五百多級艱難徘徊,看起來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瞧見這一幕,那幾個一開始沒敢打賭的長老們也跟著動了心思。

秦田道:“小師叔,您說的那個賭局,咱們幾個現在參與還來得及嗎?”

銜月嘴邊的笑意溫和依舊:“來得及,你們想押誰?”

“嘿嘿,小師叔眼光獨到我們自然比不了,隻是想幫朝雲師侄撐撐場麵,就押給他的徒弟好了。”秦田代表那三個想要參與賭局的長老開口道。

銜月:“行啊,那就這樣定了,你們押謝明珠,我押謝琉音。小穀繁,快些把這事兒記下來,可彆到時候出了結果有人抵賴。”

被喊作“小穀繁”的三長老須發皆白,被這樣稱呼卻也沒惱,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就主動幫著記錄了此事。

秦田幾人對此毫不在意,畢竟他們已經從如今的投影畫麵裡看出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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