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大章)強勢組合(1 / 2)

大漢有活爹 長夜天高 13059 字 1個月前

婚禮這一天,新郎和新娘就是出來挨餓的。

喝酒敬酒這一圈,霍海那是認識了目前在長安的所有宗室宗親。

以前霍海要賺錢,就把他們的姓名名號都打聽過。

現在才把不少人的名字跟臉對上號。

當敬酒到血親這一桌時,衛青還有霍去病陳掌公孫賀他們正在大口喝酒。

一邊討論著接下來是該喝誰的喜酒了。

幾個人都在說霍去病。

而衛青並沒有跟他們說。

到了這一桌,劉徹露出了笑容。

在場都是自家人。

劉徹這次換上了真正的有酒的杯子。

幾杯下肚,劉徹往下一桌走後,衛青喊霍海:“記得要事。”

霍海還記得,衛青讓霍海找個時間去他府上一趟,談點事兒。

但是霍海最近幾天可沒空。衛青當然也不急於一時,但又有點急。

所以自己催上了。

但是今天往後可不行。

霍海剛剛和劉徹談了封公一事,這個時候怎麼能和大司馬大將軍密談?!

霍海擺頭:“今天和陛下建議了要事,最近不適合密談,免得引發誤會。”

衛青急忙:“也不是那麼密,反而有點急。”

霍海有點疑惑,隨後點頭:“那一會兒酒席結束,就在大廳玩兒的時候,自然有機會。”

“我下午安排了很多娛樂活動呢,到時候談就行了,也不必密談。”

衛青:“但是聽這件事兒的必須都是家裡人。”

霍海看衛青說話之間有點難扭扭捏捏不像是平時那個大司馬大將軍的架勢,反而有點疑惑了,不過霍海還是笑了笑答應了。

反正下午安排的娛樂活動很多,到時候找個麻將桌打麻將,把皇後衛子夫喊上,加上衛長公主,不就四個人了麼。

都是家裡人。

等幾個人走了,桌上幾人也好奇:“舅舅(大舅子)啥事兒啊?”

衛青:“能有什麼事兒,說……孩子的事情。”

“說起這個,這霍家老二都結婚了也封侯了,老三什麼時候去打打仗啊?”

霍光正悶頭吃著呢,突然被cue,不過卻淡然的放下筷子,拱手:“舅舅,我的誌向暫時不在戰場上。”

幾人好奇:“那在哪兒?”

霍光:“陛下已經提升我為奉車都尉、光祿大夫,我這想要打仗,也出不去啊!”

這倒是說得通。

奉車都尉,那不得隨時跟皇帝在一起?去哪兒打仗啊,畢竟皇帝又不禦駕親征。

這才算對付過去。

霍海的酒席,不是一般的厲害,每道菜都有人研究。

這研究透一道菜,搞不好就能搞出一家大餐飲企業。

不過今天的菜,霍海還真沒出多少主意,就是前麵幾年流行開來那些菜,反而在食材上經典一點。

去年秦嶺往霸上方向的菜田試驗田方向,鬨熊荒,今天這些熊掌都擺在餐桌上了。

霍海也沒有因為二十一世紀的習慣就不吃熊,反而吃的很開心。

怎麼說呢,人口密度不同了,法律也就不一樣了。

今天這菜肴主要是材料名貴,彆的方麵倒是其次。

敬酒結束,霍海就開摟了,開玩笑,這幾個月吃了三次大席了,每次都沒吃爽。

本來春夏在草原去一趟,回來後迅速貼上的膘,最近都搞沒了。

不過馬上下午的娛樂活動要開始了,霍海也不好吃太久,就撿著肘子熊掌孔雀爪乾了不少。

吃完,現場其他桌子上的東西已經撤的差不多了。

現場擺上來很多牌具。

其中不少東西最近在長安都挺流行的。

說實話,賭博是人性的弱點,隻要法律沒跟上,那賭博項目的誕生就是必然的。

目前長安經濟對比前幾年那可以說是超級飛躍,在場的人對比三年前,身價至少百倍增加。

福氣豪氣養出來了,豪賭局就不可能少的了。

不過今天劉徹在呢,愣是沒人敢上桌。

霍海這才招呼所有人:“今天擺這些牌具,不是讓大家賭博。”

“是大家幫忙研究我們製定的玩兒法規則好不好玩兒。”

“我們大漢的船隊上會有很多水手,他們要長時間在海上漂流,而船上活動空間不大,如果沒有一些消遣的話,人都會逼瘋的。”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幫大漢的海軍做貢獻。”

這麼一說那就好說了,李蔡:“如果是賭博,本相是不沾的,但如果是為了大漢的軍隊做貢獻,我義不容辭!”

有人偷喊:“安樂侯,你不是最喜歡新鮮玩意兒嘛,這些你早就玩兒過了吧?”

李蔡:“胡說!”

說著拿起桌上的規則:“這鬥奴隸主的玩兒法,我就沒玩兒過。”

一群人哄笑。

其實這個賭博的問題,霍海早就和劉徹談過了。

這玩意兒如果放任,那麼一定會影響大漢的經濟。

前世全球主流大國強國,就沒有不禁止賭博的。

但,禁止不能完全禁止,小賭必須開放。

簡單來說如果一個人想要吃酸的,你不允許他吃青柑橘,那他憋瘋了就會喝醋。

所以小賭是必須開放的,但是大賭必須查,同時可以開放某些非常小的特殊地帶允許賭,但高額抽成。

這樣一來,可以極大地限製大部分人的賭癮,實在是限製不了的也有一個發泄的途徑。

否則絕對的禁止就等於不禁止。

禁酒令的例子在前世世界史上永遠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大家裝作沒玩兒過,實際上熟練著呢,甚至有些人都有牌搭子。

霍海這邊招呼著衛子夫和衛青入座。

衛子夫:“他們很多人不像是沒玩兒過,我看他們興奮的很。”

霍海:“前段時間我們研究院就把許多玩兒法傳了出去,長安城不少人都在玩兒,我們是真在給海軍將士們試驗娛樂項目。”

衛子夫疑惑:“這些東西也要研究院來研究嗎?”

旁邊衛長公主坐下:“母後,這玩兒法就等於是數學題,實際上玩兒法就是把無序的牌慢慢的替換成有規則的有序的牌,無論是這種麻將,還是長牌還是短牌,大體玩兒法都一樣。”

此時,遠處的劉徹捏著下巴。

怎麼家裡人湊一桌,不應該是朕去嗎?怎麼衛青混進去了?

此時,衛子夫詢問:“怎麼沒看到衛伉?他什麼時候成親啊?”

衛青:“礦上。”

霍海仨人都看向了衛青:“礦上?”

霍海:“什麼礦上?”

衛青疑惑:“你不知道你表弟去了同關煤礦?”

霍海擺頭:“我不知道啊!”

衛青:“這事情還要從李蔡說起。”

“李蔡的孫子你知道嗎?李鐵。”

霍海:“你等一下,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要坐牢的名字,感覺很會踢球。”

而且腰不錯。

會吹頭發。

衛青哈哈笑了笑:“還真沒讓你說錯,李蔡的兒子和他孫子,一個比一個不成器,甚至李蔡都不敢讓他兒子來長安,一直都是待在安樂縣的。”

安樂縣就在北平左邊,和右北平分而治。

那個地方以前屬於抗匈奴前線了。

霍海還真不知道李蔡的親兒子一直在邊關。

衛青:“但是長安現在發展了,留在安樂縣那種地方收再多稅收又能怎麼樣?”

“於是李蔡去年春天還是隻能捏著鼻子把他孫兒招到了長安。”

“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孫子李鐵到長安,僅僅花了一天時間,得罪的人,就比李蔡當丞相這三年得罪的人都多!”

要知道李蔡當丞相時,在這麼個容易得罪人的位置上,執行的是容易得罪人的鹽鐵商稅策略,還有個張湯在他身邊使勁得罪人,拉仇恨。

彆人也隻是生氣,比如東方朔,也隻是在小事上麵整一下李蔡,出了氣,也就沒事兒了。

李蔡這個人有多滑溜,不必多說了吧?

而李鐵呢,來到長安第一天,就得罪了荀彘的家人。

這家夥把荀彘的侄兒打了,還對荀彘侄女耍流氓。

幸虧荀彘他侄兒攔住了,沒讓他成功。

當天晚上,荀彘就拿著三尺之劍到了李蔡家門口。

喊的是“今天你敢攔住我砍死他李鐵,我就殺光李家所有人,大不了明天被陛下判滅族,咱們一起死。你有種你就攔我。”

荀彘也是個武將,而且是個暴脾氣武將,而且是年年打仗卻老是沒機會出戰的武將。

在去年早春對匈奴發起最終決戰的大戰時,還沒被選上,荀彘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正是火藥桶要爆發呢,結果回家聽說侄兒被打,侄女差點被耍流氓。

天都塌了。

當天荀彘帶了五十頭牛和一堆鞭炮到李府門口。

反正沒機會出去打仗,拿自己學習的兵法就那李家開刀吧。

要是早三十年,李蔡未必怕他荀彘,甚至兩人搏鬥李蔡勝率鐵定更高。

但是歲月不饒人不是?李蔡現在都多少了,都要七十了!

當天李蔡出來跟荀彘賠不是,把李鐵捆起來抽打。

一邊求罪。

李蔡也是沒辦法,他不像他哥那麼能生,他就生了倆,老大是個廢材,老二不隻是個廢材,還沒後代。

這個大孫子就是家裡獨苗。

死了那就滅族了。

李蔡好說歹說,又做足了架勢,還不怕鄰居們圍觀,算是把臉放地上踩了。

才的到了荀彘的原諒。

但是荀彘也不是白原諒,兩人就約定好,李鐵必須去坐牢。

但是李蔡不同意。

這現在大漢的法律有多嚴格,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送去坐牢,就要有原因,如果以當街毆打他人耍流氓未遂的名義進去,那不好意思,在大漢,這幾乎就是砍頭的罪。

畢竟那時候霍海還沒給劉徹建議修改死刑條款,改成勞改。

那時候這種事兒,那就是砍頭。

最終,兩人商量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李鐵去同關煤礦當礦工。

並且李鐵不允許回到長安,不允許花錢不允許得到李家的接濟。

同關煤礦是個什麼地方?沒有娛樂活動,全是‘和尚’。

那兒最厲害的就是賺錢,賺了錢到長安花錢,或者回家享受溫暖。

如果在同關煤礦上工,不能回家,不能花錢,不允許家裡救濟。

那和坐牢沒區彆。

要說有區彆,那就是大漢去年的犯人還沒有勞改條例,還不用乾事兒,礦工比勞改累。

所以,沒錢的礦工,比當勞改犯還難受。

李鐵被送過去後,長安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一直到夏天。

有一天,李鐵就又找到了荀彘的侄女,跪地請求她原諒。

荀彘的侄女本來就怕他,看到他就躲了。

接下來幾天,李鐵又找到荀彘的侄女求原諒。

荀彘的侄女都是躲著他的。

這個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就讓荀彘知道了。

荀彘就氣不打一出來,就想弄死李鐵。

因為當初商量好了的,李鐵不允許回長安,除非自己這邊鬆口氣。

其實,荀彘早就想好了,等李鐵當個大半年礦工,自己出了口氣,長安人都知道荀家不好惹之後,也就可以放他回來了。

本來日子都快了,結果李鐵這個時候破壞約定回到長安。

荀彘就冒火了,這一下就不能緩和了,荀彘就一心想要整死李鐵。

事情的轉機是孟卿。

都知道孟子和荀子學術之爭是儒家內部的傳統搏鬥項目了。

但是荀家和孟家關係其實很好。

孟卿得知這個事情後,就覺得很奇怪。

他李鐵如果死不悔改的話,偷偷回長安就算了,為什麼要去找荀彘的侄女?

而且又沒有出手調戲,而是求認錯。

孟卿就覺得,裡麵肯定有隱情。

荀彘的侄女害怕李鐵,所以不願意聽李鐵說事兒,所以也就不知道李鐵為什麼這個時候要破壞約定回長安。

於是孟卿去查。

那時候荀彘已經準備要打上李家了。

這個時候孟卿把荀彘攔了下來。

原來,李鐵之所以要求荀彘的侄女原諒,是有原因的。

因為李鐵的一個工友叫做居元,這個居元染病沒有辦法當礦工了,但他家急需用錢。

俗話說麻繩專挑細處斷,居元的老母親染上了重病,她的病現在長安能治療,但是得花錢,花很多錢。

但是這個居元呢,當礦工時,一直在讀書,把當礦工賺來的錢都花了,遇到這個局麵,就被難住了。

於是,李鐵就想要自己掏錢給居元的母親治病。

但是!居元拒絕了。

居元說,如果你掏了錢給我母親治病,那就違背了你當初對彆人的承諾。

我居元不能連累你當不成一個好人。

孟卿聽說這個事情很意外啊。

現如今都說人心不古,這種春秋戰國遺風,這種‘士人君子’已經不多見了啊!

而李鐵就想要求得荀彘的侄女原諒,原諒後,他就可以回家拿錢救治居元的母親了。

孟卿把這個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荀彘後。

荀彘還不相信。

要說礦上如果民風好到了這個程度,那他們沒有其他工友嗎?為什麼其他人不籌錢,非要李鐵籌錢?

荀彘自己去調查了一番。

還真是,一點不假。

居元的母親需要花的錢太多了,很多工友已經不是借了,而是直接給捐錢了。

但是這個時代沒有捐錢這個概念,所以也沒人發動其他礦上的礦工或者同礦的其他房間的人捐錢,就是他們住在一起的幾個人一起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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