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曾泰的苦口婆心,張春也是百般無奈。
他所知曉的實情,隻怕說出來了,這曾泰曾縣令也肯定是不願意相信。
畢竟,誰特麼會相信那麼詭異的一件事情的。
特麼的一覺醒來家裡多了一具屍體,他沒辦法把屍體給埋了,然後裝作不知道,但是當天就被人發現。
問題嚴重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也絕對是曾泰不可能相信的實情。
張春麵對曾泰鼓勵的眼神,閉著眼睛道:
“太爺,我實在是什麼都不知道。”
曾泰憤憤的一甩袖子,道:
“你這狗頭為何這般不知曉情理?本官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為何你死活不願意講出實情?”
“公堂之上,本官以為你肯定是有什麼苦衷無奈之處,亦或者是錯手殺人之舉,於是我在下堂之後來詢問你,而你呢?你還在此信口雌黃!”
“本官的一片好心在你這裡就狗屁不是麼?
“你彆以為你的理由充分,本官單論你這狗頭的言語,便能挑出無數的錯誤,你說那客商屍體不知為何出現在你家後院,倘若真有人殺人,埋在你家後院,你母親眼不花耳不聾豈能不知?”
“本官告訴你,倘若此案讓本官自己查清楚了,涉案人員,一個也彆想好過!”
發泄完怒火的曾泰一揮衣袖,邁開大跨步就離開了這裡。
獄卒們也個個表情不善的看著牢房中的張春。
這縣太爺自從上任以來,可謂是勤勤懇懇,湖州縣內也是一片安靜祥和。
這狗頭犯下大案兀自拚死抵賴,縣太爺親自入獄詢問,居然還是矢口否認,實在是令人齒冷!
“似這等狗頭,不如直接大刑伺候打殺了算了,如此熬刑,把太爺都氣的夠嗆。”
“太爺要是這麼做了,太爺就不是太爺了,太爺和我們不一樣,太爺是太爺。”
“行了,明兒個還要審這狗頭,逃不掉他的。”
……
回了客棧中的李存希,掃了一眼還在胡吃海喝的馬榮、喬泰和陸大有,默不作聲的坐到榻上。
馬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來到李存希身旁,小聲說道:
“公子,那位來了,就在隔壁。”
李存希眉毛一挑,起身離開。
不多時,隔壁的房裡。
一個道士打扮、蓄著長須、腰間劍鞘彆著一把寶劍的中年男人起身,和李存希麵對麵站著。
“見過公子。”
“好久不見,龍風。”
道人嗬嗬一笑,抱拳一拜。
“公子,自太原一彆,我們有大半個月不曾相見。”
“是啊,這個時間段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子請坐。”
李存希坐下之後,龍風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
“真是神機妙算,如公子所料,那劉查禮果然讓劉傳林陪他登翠屏山去了。”龍風呷了一口茶,“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幫我看著點劉傳林,這位可不能死了,你也小心一些,湖州已經被內衛監控,不要暴露了身份。”李存希說。
“公子放心,以我的實力,這個世界上能追蹤到我的人還真不多,區區內衛罷了,不足為慮。但是……”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