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好, 我是正義的小衛士,防盜章節,麼麼噠 “那大哥哥有沒有說為什麼生病?”阮白氏急聲道。
白檀氣呼呼地說道:“有人給花花喝又臟又臭的水, 花花生氣了, 大哥哥都看到了。”
阮白氏心中驚雷乍現, 她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柔聲道:“乖孩子,娘親錯怪你了, 這會兒有事要忙, 讓百歲姐姐和無憂姐姐陪你去吃糕餅好不好?”
白檀自無不可。
阮白氏叫來百歲無憂,囑咐兩人帶白檀去西廂房玩耍, 這才沉著臉讓人把管事娘子們召集過來。
呼呼……總算是應付過去了,白檀邊走邊想。
不過, 那位姓名不詳的先祖白衣客, 您老人泉下有知, 千萬大人有大量, 饒我這一遭, 可彆怪我擾您清靜, 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管事娘子們離開時麵色都有些不好看,她們在偏門處彼此對視一眼,心中有了計較,鑽進馬車朝各自分管的花圃藥圃奔去。
好不容易將事務料理完的阮白氏卻沒急著休息, 她揉了揉漲疼的額頭, 隻說要躺下歇息一會, 吩咐貼身丫鬟和張媽媽一同守在房外,不要放任何人進來,自己則轉身進了內室。
阮白氏親自把內室的紗幔落下,又拿了兩個枕頭一股腦塞進被窩裡,這才來到牆角,掀開牆上懸掛的《芙蓉泣露圖》,觸動一處機關,露出一間黑黢黢的密室。
這密室極小,長寬均不過丈餘,其中三麵各自矗立著長長的青銅書架,上麵塞滿了密封的木匣子,當中擺著一張香案,供奉著幾塊牌位。
最前端的那尊牌位上赫然刻著“白衣公尊位”幾字,落款處無名無姓,唯有“未亡人”三字。
那字銀鉤鐵畫,筆力萬鈞,鋒利如刀,仿佛刻字之人將自己滿腔泣血之痛儘赴於這小小的靈牌當中,縱然已經過去一千多年,每每見之,仍不免讓人唏噓感歎,徒生悲涼之感。
阮白氏態度虔誠地跪於蒲團上,規規矩矩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不肖子孫白蕪,拜謝列祖列宗庇佑。”
以往祭拜完,阮白氏都會立刻悄無聲息地離開,今次卻不知怎麼了,目光膠於擺放在靈牌前的紫檀木小匣子上,久久不能移開。
那匣子雕刻著古樸怪異的紋樣,雖然被人擦拭得極為乾淨,卻也難掩久經歲月的陳腐之氣,散發著幽眇的香氣。
阮白氏像是被誘惑了一般,屏息走過去取出一軸畫卷,踟躕片刻,恍然將之打開。
阮白氏凝目望去,麵色大變,如同被抽光了所有力氣,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不可置信地說道:“竟然……竟然是這樣……怎麼可能……,怪不得,怪不得父親會說出那種話……”
廂房內,白檀裝作興致勃勃地捏著圍棋的黑白子把玩,趁著百歲無憂不注意,將係統召喚了出來。
毛絨絨的小狐狸瞥他一眼,嫌棄道:“找我乾嘛?”
白檀小聲道:“狗砸,白衣客有那麼厲害嗎?怎麼什麼事跟他沾了點變,感覺就想變味了似的?”
小狐狸氣呼呼地說道:“都跟你說了我是狐狸,不是狗!”
白檀道:“知道,知道,快點說啊,狗砸!”
小狐狸:“……”
“這算什麼,白衣客厲害得地方多著呢,對這個世界來說,他是bug一般的存在。”
白檀微笑:“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小狐狸警惕:“你要乾什麼?”
白檀笑得萬分純良:“當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狗砸,你思想覺悟真是太低了。”
小狐狸:……excuse me?你跟我一個狐狸談覺悟?
有了白衣客的光環做掩護,白檀自覺沒了後顧之憂,開始一點點顯露自己在草木品鑒、調香製香上的天賦。
阮白氏一邊為此欣喜若狂,一邊擔心白檀木秀於林,招至風吹雨打,遂決定把對白檀的栽培都放在暗處,又再三管束攬月閣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嘴,將此事瞞得滴水不漏。
白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管研究各種花木,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白氏一族傳下來的各種花木資料,隻差沒有頭懸梁錐刺股了。
白檀的課業剛開始由阮白氏親自負責,在這方麵他進展太快,可說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這孩子又實在冰雪聰明,雖不到過目不忘那般誇張的地步,卻也超出同齡人太多。無論典籍再如何繁雜晦澀,也鮮少見他讀第三遍的。
初始,阮白氏還擔心白檀故意躲懶,考校了幾次,才發現他是真的已經融會貫通,阮白氏不禁幾次私下感歎道:“我兒果然有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