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江黎一個人痛苦地掙紮。
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知道過去多久,江黎終於不再吐了。
她慢慢抬起頭,那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有些譏諷地看著裴時衍。
“裴時衍,這就是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你現在還覺得將來某一天我會原諒你嗎?”
裴時衍眼神傷痛,嗓音低啞:“江黎,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江黎輕笑:“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我承受不起,我隻求你跟我保持距離,我同意你跟孩子們接觸,但並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的靠近,希望你能明白。”
裴時衍嚇得連連點頭:“好,我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會輕舉妄動了。”
說完,他不等江黎從浴室出來,一個人跌跌撞撞離開。
他本想用發燒引起江黎的同情,讓她對自己心軟,從而有機會跟她接觸。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江黎對他的觸碰已經形成一種應激反應。
他自然知道隻有在強烈創傷以後才會出現這種症狀。
可想而知,他當初給江黎帶來的傷害到底有多大。
裴時衍拖著發燒的身體回到車上,臉色蒼白靠在椅背上。
他以為顧淮跟江黎不是真的情侶,他就還有機會追回江黎。
現在他才知道,擋在他和江黎之間的不是顧淮,而是江黎心裡的那道傷疤。
傷疤不能愈合,他們就不可能破鏡重圓。
裴時衍渾身燙得不行,身體也沒什麼力氣。
就連打電話的語氣都有些虛弱。
“蘇景玉,來這個地址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