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以後,蘇景玉急匆匆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已經昏迷在車裡的裴時衍。
他打開車門,摸了一下他腦門,嚇得驚呼一聲:“燒這麼高,還敢跑出來,不要命了是嗎?就算你想追老婆,也得先把小命保住吧。”
他把裴時衍放在後排座椅,開著車直奔醫院。
等到裴時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蘇景玉問道:“江黎呢?”
蘇景玉輕笑:“江黎我沒看到,我隻撿到一隻發燒了還被人轟出來的可憐狗。”
裴時衍捏了一下緊皺的眉心,這才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嗓音有些沙啞:“應激反應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
蘇景玉有些好奇:“你這麼急著問我這個問題,該不會是江黎對你有應激反應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不好辦了,她會對你的近距離接觸都會有強烈反應,一旦產生應激,就會讓她想起過去痛苦的回憶。
這種痛就好像揭開一個人的傷疤一樣,承受不住就會引發更大的反應,比如抑鬱症複發。”
聽他這麼說,裴時衍隻覺得心臟好像被人戳了無數把刀子。
他痛苦地皺了一下眉:“就沒有什麼好辦法治療嗎?”
“好辦法就是脫敏療法,不斷刺激,讓她對過去的痛苦回憶產生脫敏效果,但這種治療方法的前提是,她身體能夠承受得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裴時衍自然知道這麼做最壞的結果。
他不敢嘗試,但是他又不舍得放棄。
就在他躊躇不展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祁白拎著早餐走進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裴時衍,笑著打趣道:“行了,趕緊吃飯吧,吃飽了好有力氣給你前妻報仇。”
聽他這句話,裴時衍眼神一沉:“幕後黑手有動靜了?”
“跟秦薇薇接觸的那個人這幾天經常出現在地下賭場,我們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