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湛回到北城又在自己的地盤吃喝玩樂,身邊環著不少女人,昨晚一直玩到現在,旁邊的沙發上躺著衣衫不整的女人,實在熬不住睡著了。
包間是陳湛自己用的,屋裡都是會所的女公關,歌舞升平,一夜笙歌,他並不累,反而很有精神,一身煙酒味,襯衫還沾上女人的脂粉,他一腳踹向睡在沙發上的女人,“老子還沒睡,你們一個兩個先睡了。”
男人的皮鞋狠狠碾著女人的小腿,白皙的腿肚落下一個鞋印。
女人痛醒叫了出來,不敢掙紮,見到人是陳湛,趕忙道歉,“老板,對不起……”
陳湛不愛彆人喊什麼陳總,讓他們籠統喊個稱呼,在會所也就隻有他才能被稱作老板,其他管理層都有其他稱呼。
“睡得香麼?怎麼,還要我伺候你睡覺?”
陳湛太陰沉了,
“不是的,我錯了,老板,我剛剛是忍不住才睡覺,我給您賠罪。”
女人端起桌上的酒不管不顧一飲而儘,昨晚喝到現在,已經到極限了,烈酒入喉,下一秒沒忍住全吐在地毯上。
味道酸爽。
陳湛陰森色笑了聲,“一口幾萬,你全吐完,那得多少錢?”
其他女人站在一排,都是一塊上班的同事,也是競爭對手,公關之間的明爭暗鬥是搶資源,搶客戶,有人遭殃,沒有落井下石算好的,彆說幫忙求情。
老板的脾氣陰晴不定,誰惹他不悅,定遭麻煩。
“老板,我真喝不下了……”
精致的妝容糊成一片,嘔吐物濺到身上,陳湛惡心得直皺眉,吼了聲來人,他的下屬立刻推門進來。
“老板。”
陳湛指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她這個月做了多少業績?”
“三十萬。”
陳湛抄起酒瓶往她身上倒酒,她瑟瑟發抖,又困又累,還想吐,礙於陳湛的威嚴,不敢發作。
“幾十萬?是不是不努力?好意思睡覺,我都睡不著,你還睡,喜歡睡。”
女公關身上的製服濕透,勾勒出年輕的酮體,她瑟瑟發抖,悲戚求饒。
“老板,我不睡了,我再也不睡了,您彆生我氣,我一定努力工作……”
陳湛下屬混跡夜場,什麼大風大浪就見過,陳湛還是手下留情了,按照他以往的作風,早就把女公關扒光了丟出去繞著走廊跑圈。
陳湛不會動手,受了傷還要花錢花時間養身體。
對他的生意隻有害沒有益。
不過今晚陳湛還是動了手,碾了她一腳,“滾出去。”
“你們都滾。”
說的是站在一旁的那些女公關。
她們一刻不敢逗留,趕緊走了。
風月場所的女公關,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都是一個德行。
陳湛閉了閉眼,栽在沙發上,衣服敞開,莫名的心煩意燥。
下屬眼觀鼻鼻觀心:“老板,會所前幾天來了一批年輕妹妹,性格開朗,會說話,有朝氣,還以後大學生,您要不見見,換個心情?”
年輕?
大學生?
陳湛什麼女人沒試過,腦海裡莫名閃過一張青澀不安的臉,是秦棠的臉,他唯獨沒試過秦棠這種類型的女孩,不知道做那事時是什麼反應,會是緊張不安?跟森林裡迷路的小鹿一樣?
想看她另一麵是什麼樣的。
張賀年會瘋吧?
“不用喊了。”對其他女人再年輕再好的都沒興致。
“老板,還有件事……”
“你說。”陳湛點了根煙。
“那幫便衣又來了,搞得那些位大老板不敢隨便來,怕被抓到把柄,不怪姑娘們不努力,實在是沒大客戶敢來。”
會所注重隱私,裡三層外三層防守,對客戶的信息更是猶如上了防火牆加密,陳湛深暗這些人想玩又怕死的心理,平日裡聯係都是跟大人物們的秘書近親聯係,避免直接聯係被抓到把柄。
在桉城的會所接二連三出事,北城這些大人物深怕那把火燒到自己,不怎麼來玩,女公關業績自然一落千丈。
陳湛陰鬱的五官籠罩在昏暗的房間,厚重的窗簾隔絕外界所有光線,“乾不下去不會想辦法?我請你乾嘛的?給我添堵?”
下屬頓時沒了聲。
陳湛拿來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換了副態度:“黃先生,是我,阿湛。”
……
打完電話,陳湛變了臉,手機狠狠砸在桌子上,姓黃的那位有點地位,在桉城不敢玩,差點出事,陳湛上趕著介紹有了更年輕的妹妹,請姓黃的來玩,姓黃的囉裡囉嗦一堆核心重點是不敢,家裡盯著緊。
沒權沒去需要依附女方家庭的除了是贅婿,要麼就是拿來當借口,尤其姓黃的是個軟骨頭,能屈能伸,是個見風使舵的好主。
陳湛當然著急,他開的會所不是拿來接待普通人,普通人充的會員刷的卡遠遠不及這些人物一晚上的消費。
既要掌握他們的把柄,又要他們口袋裡的錢。
把柄是留到最後關
鍵時候用的,那之前掏光他們兜裡的錢。
“葉桓那邊怎麼樣了?”
陳湛突然問了句。
“葉桓在精神病院二十四小時有人盯著,葉家有葉小姐做斡旋,就算葉家懷疑葉桓的病情,也有葉小姐幫忙打配合,不會有事。”
陳湛臉色隱晦不明,“你覺得你做得很漂亮?”
“除了我們自己人,還有葉小姐,沒人知道葉桓的事了……”
“那張賀年怎麼知道的?他從哪裡聽說?確定不是你們泄密?”
“張賀年知道了?”下屬想了想,心想不可能,“精神病院的護士醫生我們都盯著,有他們的把柄,不可能有人泄露才是。”
陳湛情緒高亢,囂張狂笑:“這樣說,是你們蠢不自知,連什麼時候泄露消息都不知道。”
“老板……”
“通知港城那邊,嚴加看守,無關緊要的人彆遠離葉桓。”
“是,老板。”
陳湛撥通葉繁姿的手機,換了副語氣,“你的消息哪裡來的,怎麼知道張賀年在北城?”
“他過年沒回桉城,秦棠又去了北城。”還用得著想麼。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準。
陳湛笑了:“那你知道麼,張賀年受傷了,在醫院,秦棠跟小媳婦一樣照顧他。繁姿,你嫉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