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曲調從團長口中冒出，伴隨著音樂，團長似乎真的不緊張了，他緩緩站了起來搖晃的幅度都小了。
“原來你是弄蛇人。”
一縷黑霧勾出了一條黑色的小蛇，這條小蛇甩動著尾巴，無力地掙紮著。
哼唱的曲調瞬間停止，馬戲團團長也露出驚詫的神色：“您在說什麼？什麼弄蛇人？”
說完繼續哼起了小調，顫顫巍巍地在黑霧繩索上走著，顯得極為認真。
又一條黑色小蛇被黑霧勾出。
李青樹露出玩味的笑容：“彆白費勁了，現在這個帳篷，隻進不出。”
稀薄的黑霧從地麵蔓延而起，一條條的黑色的小蛇快速地從各個縫隙中湧出，帶著驚恐逃竄的感覺。
右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然後緩緩展開，輕吹口氣，李青樹道：“你看。”
隨著這一口氣吹出，所有湧出的小蛇都變成了灰燼。
腿腳一軟，馬戲團團長滑落黑霧繩索，電光火石之間右手一勾握住了繩索。
地麵黑霧形成的尖刺在他滑落的那一刻更加密集了。
他抿了抿唇，艱難道：“您到底想怎麼樣？如果想殺了我你大可以動手，何必這麼戲耍我？”
抬了抬鼻梁上的鏡框，李青樹終於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給我開張外出證明。”
“哈？”
“你應該可以開吧？”黑霧繩索開始晃動，大有不能就丟你下去的意思。
馬戲團團長趕緊道：“能，能。”
“很好。”
話音未落，黑霧繩索飄散成不可觸摸的霧狀，馬戲團團長毫無防備之下快速掉落：“刺刺，救命啊！！！”
即將插入尖刺上的那一刻，所有尖刺瞬間消散。
砰！
臉部和堅硬的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馬戲團團長抽動了幾下，爬起來：“恁梗握來。”
說著感覺不對，這才發現自己腦袋摔歪了。
兩手捧著頭，用力一掰，給掰了回來。
“您跟我來。”
馬戲團團長在前麵帶路，走到了舞台幕後向下的樓梯。
一縷黑霧悄無聲息纏繞到了他脖子上，李青樹在後麵威脅道：“彆耍花樣。”
“我哪敢啊。”被猜中了心思，馬戲團團長心中一顫，立馬打消了搬救兵的念頭。
他雖然是馬戲團的團長，但隻是個紅級詭異，整個馬戲團武力值最高的可不是他。
下了樓梯，啪，馬戲團團長打開了燈。
“啊嗚……”
“吼！”
“嗚咽。”
“汪汪。”
“哞哦……”
開燈的瞬間，明亮的光線讓關在籠子的動物開始躁動。
李青樹腳步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跟著往前走。
樓梯下麵的後台比想象中要大很多，裡麵關著很多動物。有大象、熊、狼、狗……
一個個瘦骨嶙峋，身上的鞭痕有些還滲著血。
砰！砰！
一隻棕熊立起來，猛烈撞擊籠子：“吼！”
“叫什麼叫！”馬戲團團長按動某個開關，籠子上瞬間電光閃爍，棕熊被電得猛烈抽搐，很快就倒在地上。
“哼！”馬戲團團長冷哼一聲關掉開關，對著所有關在籠子裡的動物警告道：“都安分點，不然直接扒了你們的皮燉湯。”
眼神晦澀不明，狠毒非常，似乎要把在李青樹這受的氣全都撒在這些動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