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明純把禮單收起來,趙衡又加了一句:“再讓皇姐看一遍。”
他並不會因為前世虞真長公主被燒死在公主府就不讓她嫁給楊釗元,虞真長公主不願意不說,再者他無意因此與虞真長公主說明原因,但虞真長公主好歹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趙衡可以保證日後讓虞真長公主全身而退。
“是。”
到了晚間,天氣越來越陰沉,狂風大作,高明純用過晚膳看著嘩啦啦的雨滴落下來,心情舒暢,陽翟距離京城不遠,想必也有一場甘霖。
“陛下求雨應驗了呢。”
趙衡笑了笑,心底到底鬆了一口氣,恨不能腿骨立刻好起來,看一看這大好河山。
高明純卻是問過羅璧和柳院判,趙衡整日躺在床上身體僵硬,每日需要給皇帝按摩活血,方不會影響身體恢複,她淨手後準備親自按摩,趙衡不大放心。
“陛下,臣妾身子好著呢,而且臣妾以前在家經常給祖母按摩,難道陛下信不過臣妾?”
“朕自然信得過阿純,隻不過怕累著你,不過阿純堅持,那朕就躺好享受吧。”趙衡說著真讓人拿開引枕,老老實實枕在方枕上,等待捶腿按摩。
高明純按照羅璧教的,慢慢從腳掌按起,趙衡身材高大腳掌自然寬大,她伸出手掌比較一下才發展還不及他半隻腳的長度,不由笑出聲。
“阿純笑我腳臭?”四下無人,趙衡放鬆很多,如同平常夫妻一般和高明純拉家常。
高明純聞弦歌知雅意,當即改口:“沒有的事,夫君愛潔妾身可是一清二楚呢。”
她手下動作不斷,力氣倒真的不小,趙衡蹙緊的眉頭漸漸放開,後來簡直舒服到昏昏欲睡了。
“阿純想家嗎?”
自大婚後,高明純就再未見過父母,東山之行見到長兄是意外之喜,本朝雖對女子管教鬆散,但皇後一言一行均有人盯著,她要見父母本就不易。
“想的。”高明純乾脆利落說了實話,沒有補充說甚麼已經嫁入宮中這才是她的家。
趙衡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改日將你母親請到宮中來吧,你懷有身孕,我不能多加照顧,隻能請嶽母好好安撫你。”
高明純感動不已,順勢俯身趴在趙衡未受傷的胸膛上:“妾身謝過夫君。”
柔軟身軀貼近著馨香撲鼻,趙衡不禁心猿意馬,隻可惜腿傷疼痛有心無力,可也不想放走高明純,一手環著她腰兩人靜靜靠了一會兒。
“陛下,妾身趴著胳膊肘都麻了。”高明純很想起身。
趙衡其實是不想放手的,怕傷著孩子隻能委曲求全:“阿純討好我一下。”
高明純霎時頰邊飛霞,前麵兩月他們夫妻形影不離,晚間歡好,她經常無力承受,趙衡心思壞,每當她討饒時總要附在她耳邊含著耳垂還要輕輕吹氣:“嬌嬌討好我一下。”
渾身酸軟的高明純隻能攀附在他身上,在他唇邊印一連串綿軟無力的親吻,連蜻蜓點水都不如。
此時,趙衡微微抿嘴,眸中帶笑,那麼的不懷好意……
高明純慢吞吞往前挪了挪:“夫君,妾身怕羞……”
放在她腰間的手掌穩穩托著腰身防止下滑,說出來的字句卻讓人不那麼安穩。
“阿純莫怕,這內殿隻有你我二人。”他以眼神狠狠鼓勵了一下。
高明純被他笑的耳朵發燙,忍不住俯首埋在他頸窩裡:“那夫君答應,阿純討好之後不準再欺負我。”
“阿純放心,你若來討好,今日夫君定然不會欺負你了。”
高明純聽清了他的文字遊戲,卻沒有反駁逃跑,慢慢抬起頭閉上眼準備親在他唇邊,可兩唇相接才發覺並沒有落在唇邊,他溫熱的唇瓣霎時傳來羞人的濡濕,舌尖抵開牙齒,勾著她的舌尖攻池掠城。
“唔唔,夫……君……”
趙衡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護在頸後,含混道:“對不住阿純,夫君實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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