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這般嚴重了?”齊王隻在東山看過皇帝一眼,當時皇帝還在昏昏沉沉睡著,高皇後看護嚴密根本不讓外人接近皇帝,回宮後他倒是來過一次,可皇帝仍在昏睡,誰也不見。
趙衡虛弱一笑:“朕無事。”
齊王看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連忙上前來幫忙,趙衡半邊身子都靠他出力扶起來。
“三弟來見朕有何事?”
齊王支支吾吾準備好額雄心壯誌刺啦一下被當頭澆滅,他自覺不靠譜也不能在這時候跟皇帝要一個女人,於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說實話。
高明純回來承乾殿就見趙衡有一搭沒一搭和齊王說話,齊王看見她猛地一下直起身,恭恭敬敬行禮:“臣弟見過皇嫂。”
“殿下免禮。”高明純識趣道:“陛下和殿下有事要談,那臣妾先行退下了。”
“哎哎皇嫂不用走。”齊王哪敢耽誤高皇後見陛下,他又不是想挨鞭子。
“小王就是來看看皇兄,沒什麼大事,這就告退,不敢叨擾皇兄皇嫂。”
他說完果然拱手一揖,離開了承乾殿。
趙衡與高明純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一個無奈笑容。
“齊王殿下沒說什麼?”
“沒有。”趙衡一直有一個疑惑,齊王自小膽小怯懦沒什麼大主意大誌向,如今看來亦是膽小如鼠,那他是如何一力讚同趙郴奪位,又被冊封攝政王的?
趙衡沉默著想事情,高明純沒有多嘴問,家國大事皇帝有皇帝的思量諸多不能說,連那匆匆處理掉的宮女綠珠也是如此,她不會多問,頂多心裡有點不大痛快,可想想皇帝保命也能給她肚子裡的孩子掙得未來,那點不甘便也煙消雲散了。
“阿純,你讓容公子繼續和齊王聯絡。”暗衛不能調查出來有用信息,非常之時隻能行非常之法。
高明純答應了。
不多時,暢月樓的白蓉蓉求見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見了高明純,不到半個時辰高明純從承乾殿走出來,一手捂著臉頰一手提著裙擺委屈萬分的跑入暢月樓,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神色嚴肅,同白蓉蓉進入暢月樓後便狠狠關上大門,而後暢月樓傳出白蓉蓉的嚶嚶哭泣。
晚間,皇後娘娘賞賜給暢月樓諸多珠寶,第二日白蓉蓉獨自在花園散心,神色落寞,陪伴的宮女不忍,小聲勸解著。
這一幕落到有心人眼裡,自然記在心中。
再之後,白蓉蓉從暢月樓搬出去,又回去住剛入宮的菡萏閣,距離承乾殿較遠又冷清,她日夜呆在菡萏閣中,連後宮之人的邀約都不曾理會。
齊王想見白蓉蓉都不得半分機會,菡萏閣雖然冷清,可也屬於後宮範圍內,無故擅入後宮,他可不想去試探高皇後在後宮的權威。
貼身伺候齊王的小廝見主子愁眉不展的,給他出了一個主意:“王妃娘娘常常入宮拜見太妃娘娘,她在後宮行走自如,見白姑娘一麵肯定不是難事。”
齊王眼睛一亮,喜滋滋的帶上珍藏的珠寶去找齊王妃了。
齊王妃胡茜茜自新婚後便溫柔小心的討好著齊王,可惜她容貌不如府中側妃姨娘,根本不得齊王喜歡,這還是齊王第一次主動來她院子裡,還送那麼多珠寶。
一番溫存後,齊王摟著齊王妃愉悅道:“王妃,改日你入宮給母妃請安時,替本王帶一封信給菡萏閣中的白蓉蓉白姑娘。”
齊王妃原本樂的就要升天了,滿心想著明日如何在妾侍麵前顯擺,齊王一句話猶如一支利箭瞬間徹底將她從天上射了下來。
“殿下,這是何意?”
齊王樂嗬嗬道:“白姑娘心悅本王,隻不過現在皇兄身體不好,本王不好和皇兄提這事,你先替本王把信帶過去,免得白姑娘心裡著急。”
“可,若是被人察覺,殿下就是……”就是私通宮人的大罪!
齊王渾不在意:“無妨,白姑娘是宮裡的貴客,收一兩封信算不得什麼。”
齊王妃敢怒不敢言,捏著齊王遞過來的薄薄一封信猶如吃了十斤黃連,滿心苦澀無人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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