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白抿嘴一笑,遠看頗有幾分得意張揚:“娘娘不必這麼說,我奉師命來此咱們該感謝的是師父,投身朝堂保國安民這是師兄的誌向,至於這身打扮我蠻喜歡的,你在深宮之中更要小心才是。”
“我明白的,師兄。”
“還有……”容斐白瞧見朝這張望的宮女,臉上的得意更濃,低聲和高明純交代了一句話,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高明純站在原地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羅璧上前兩步扶著她:“娘娘,白姑娘太得意忘形了!”
羅璧嗓門大,這一句,大半個庭院裡的人都能聽清楚了,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
次日虞真長公主三朝回門要先到黎太後宮中拜見,帝後則在承乾殿等待虞真長公主與新駙馬楊釗元前來拜見。
黎太後賞賜了許多東西,兩三日不見女兒牽腸掛肚,瞧見她容光煥發又高興不已,就連對楊釗元也是和顏悅色的。
“行了,你們該去承乾殿拜見皇帝皇後了,彆誤了時辰。”黎太後出言提醒道。
虞真長公主依偎在黎太後身邊不願意動彈:“母後,女兒想你舍不得離開你嘛。”
“都是成了親的人了還要撒嬌,不怕駙馬笑話。”黎太後有些詫異,轉念一想虞真與駙馬琴瑟和諧,那心態和撒嬌的小女兒家沒什麼兩樣,不過是讓太後和駙馬多多關注她而已。
黎太後暗中觀察楊釗元的神色,他坐在椅子上安分守己,偶爾看向虞真長公主的眼神克製又溫柔,極是歡喜。
黎太後放心了,等到虞真長公主被她催著好不容易去了承乾殿,她與心腹嬤嬤討論起新駙馬。
“玉蘭,你看人多,覺得駙馬如何?”
玉蘭嬤嬤含笑點頭:“奴婢看著駙馬對公主很是愛敬,新婚小夫妻不都是蜜裡調油的麼。”
黎太後滿意一笑:“那給楊家也賞些東西吧,本宮記著虞真長公主時常掛在嘴邊的胡小郎是駙馬的外甥,那孩子玉雪可愛怪好看的,也賞他一些,本宮就盼著虞真能生個那樣的福娃娃,她定了心,本宮就少操心多了。”
“瞧娘娘說的,等到外孫子生下來,您不定怎麼疼呢?”
“那倒是,不過虞真去承乾殿……哎呀!”黎太後歎了一聲氣,任憑玉蘭嬤嬤怎麼問都不肯說出口了。
承乾殿
趙衡受傷以來第一次自床上起身坐到了正殿,隻不過身子虛弱,走路都是高皇後與太監劉德攙扶過去的。
虞真長公主與楊釗元站在下方,等到帝後坐定再下跪行禮。
“皇姐、駙馬不必多禮,起身吧。”趙衡臉色慘白,說完這句話都要狠狠喘氣。
“陛下這是怎的了?不是已經好了麼?”虞真長公主又驚又怕,一雙鳳眸儘是淩厲。
楊釗元站在她身旁並無多言,偶爾上抬掃過端坐上位的高明純,眸底瘋狂深不可見,藏在袖中的雙手握拳,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
趙衡擺擺手示意無礙,但他的臉色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還未開口便開始咳嗽。
“陛下,可要回內殿躺著?”
趙衡虛弱的點點頭,借著高明純的手靠在她身上回了內殿。
正殿中一片寂靜,虞真長公主站在原地來回走動:“劉德,陛下怎的病到如此地步?”
劉德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小聲道:“回殿下的話,陛下的病一直是時好時壞的,在民間找的神醫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
“那神醫可有把握治好?”
“有的。”劉德其實不大確定。
高明純安頓好趙衡走過來就見劉德畢恭畢敬跟虞真長公主回話,那樣的尊敬對她都不曾有,她想到某些話眉頭一皺:“劉德,陛下的病情如何你怎會知道,彆對虞真長公主胡說八道!”
劉德一怔,連忙跪下請罪。
虞真長公主嘴角一勾:“娘娘好大的架子!”
高明純坐在主位,毫不在意道:“公主殿下這是什麼話?本宮是後宮之主,難道連一個太監都說不得?誰定的規矩?”
“你!高明純你是何用意!”虞真長公主在宮中橫行多年,還不曾被這樣回懟過。
高明純微微一笑:“公主殿下大喜之日還請不要動怒的好,本宮什麼意思公主殿下不必知曉,到底不是針對殿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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