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衡端起茶掩飾笑意:“咳咳,斐白你……保重。”
容斐白萬分怨念,陛下你幸災樂禍不用掩飾的。
正殿內齊王妃規規矩矩行禮拜見,高明純吩咐青黛泡了一壺好茶又端上精致點心,自覺被重視的齊王妃神清氣爽。
“娘娘,方才嘉怡郡主不是來椒房殿了?怎麼不見郡主的人呢?”
高明純用絲帕壓壓嘴角掩飾笑意:“嘉怡郡主身子不適正在內殿休息,現在正熟睡呢,郡主是宮中貴客,本宮不敢怠慢,王妃找郡主有事?”
齊王妃眼神閃爍,她與高明純接觸不多,不知這位皇後到底是什麼性子,心存試探道:“娘娘,我家王爺真心仰慕郡主的風采想與郡主長相廝守,但郡主一直躲著我不見,我想請娘娘幫忙說和說和。”
“本宮不好插手嘉怡郡主的婚事,你也知道,她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她的婚事陛下和本宮都不會出手乾涉。郡主曾說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她的心願,王妃還是不要強求了吧?”高明純想,她興許猜到方才師兄那麼狼狽的原因。
齊王妃聞言雙眼含淚,哭哭啼啼的和高明純說來緣由,她之所以那麼著急讓嘉怡郡主嫁入府中是因為家中有齊王逼著,齊王聲稱若王妃一日辦不成這件事,他便一日不到王妃院中來,眼看齊王寵幸那些個小妾還不喝避子湯,齊王妃心急如焚隻能來求皇後或者郡主開口。
“娘娘,我好歹是王爺的正妃,若如此下去那我正妃的臉麵便所剩無幾,求娘娘看在咱們妯娌一場的份兒上,幫我說說情。”
齊王妃說著就要跪下,膝蓋還沒沾地就讓羅璧大力給攙起來了。
“齊王妃這是做什麼?郡主的親事本宮做不了主也不能做主,王妃可不要胡攪蠻纏。”齊王妃不是小姑子,高明純說起話來可不像對虞真長公主那麼客氣。
齊王妃更是沒想到高明純一點臉麵都不給,心知她不吃軟磨硬泡這一套隻好尷尬的擦擦眼淚重新坐到椅子上,若換成旁人此刻怕是坐不下去告辭走人。
高明純對齊王妃有了新的認知,好在她今日無事,便陪著齊王妃喝茶聊天。
但繞老繞去話題免不了繞到黎太後和虞真長公主身上,齊王妃胡氏與虞真長公主還算姻親,她娘家嫂子楊婉瑩是楊釗元的妹妹,虞真長公主的小姑子。
“我本來要去探望長公主,但守衛不準進入也隻好作罷,娘娘可知長公主何時解除禁足?”
高明純搖頭:“本宮不知。”
人人都以為虞真長公主禁足是因為嚇死了楊老太君,皇家並不會真的對虞真長公主嚴厲管教,頂多做做麵子,萬沒想到連黎太後病重都未解除禁足,齊王妃並不如何在意虞真長公主到底會禁足到何時,她是受娘家嫂子所托詢問楊釗元一事。
“娘娘,長公主的駙馬是因何觸怒龍顏,實不相瞞我那嫂子的娘家楊家一家子都惴惴不安……”齊王妃自個兒說著都沒臉,總覺得哪裡不對,忽然摸到袖子裡揣著的錦盒臉色一變,她竟忘記先將珍寶獻給高皇後再來央求,光是哭訴皇後怎會動容?
站在齊王妃斜對麵的羅璧將齊王妃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朝高明純遞個眼色。
高明純無言以對,齊王與齊王妃真是登對,為了避免接下來的尷尬場麵,她不等齊王妃開口便去了淨房,久久沒有回轉。
齊王妃苦等無望隻能先行離開。
容斐白是看著齊王妃走遠才敢從書房出來,納悶道:“也不知師妹用了什麼辦法讓齊王妃知難而退,難道是我憐香惜玉了?”
他雖扮作女裝但從未對與之交往的女人有逾越,齊王妃窮追不舍他不好欺負女人隻能躲著,但看高明純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齊王妃打發走,暗中決定要和師妹學習一番,省得日後見著齊王妃隻能狼狽躲起來。
可是趙衡沒給他詢問的機會,不等高明純從內殿出來便將他打發走了,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嘉怡郡主又是儀態萬千的,這次入宮帝後對她十分禮遇不說,出宮時還有禁軍侍衛護送回府。過了兩日,嘉怡郡主的手作藥丸十分好用的消息傳出來,一時之間來郡主府拜訪的客人絡繹不絕。
容顏不老青春永駐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吃下嘉怡郡主的藥丸能讓肌膚變得光滑白皙,臉上的皺紋都會變淡,種種傳奇之處被人傳的沸沸揚揚,登門求藥者卻不是人人都能如意的。
嘉怡郡主說了:“這藥丸工序繁雜,所需藥材極為珍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麼能得到我這藥丸的人自然也得是有緣之人。”
數位貴族小姐登門求藥均是無功而返,但那拿到藥的五六位有緣人將這藥丸的功效誇的神乎其神,說不上一夜之間重返青春,但容貌較往日好看是眼睛可以瞧出來的,京城之中動心的貴夫人也越來越多,魯王妃也是其中之一。
她曾與嘉怡郡主有過兩麵之緣,但兩人聊得十分投契,仗著舊日交情,魯王妃在夜幕降臨時乘著轎子去往嘉怡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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