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你,如何阻我?(1 / 2)

能明顯感知,肉身正在被一股詭譎的能量入侵。

靈魂正在被拉扯,被強行塞入了龐大的不屬於他的記憶信息。

我叫昊天?

不對,我是江玄!

眼神逐漸渙散、恍惚了起來。

奪舍。

這種糟糕的體驗,他經曆過很多次了。

尤其是在未崛起之前,每次在塵世行走,都會有這麼一遭。

可區彆於以往,這一次是真的有點絕望。

他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這個昊天將自已“灌輸”到他的體內,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哦不,至少他的意識還是在的。

能看著對方入侵奪舍,還能大致地預估對方奪舍的時間。

給自已倒計時?

江玄自嘲地一笑,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啊!

該怎麼掙紮呢?

江玄的腦子瘋狂運轉,求生的意誌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不是沒有坦然麵對死亡的勇氣。

可,他能接受的死亡,是戰死,而不是這般窩囊地被奪舍,且還是一個出場戲份如此之少,上來就設定逆天的老怪物。

至高大道,無用。

丹田原界,無用。

人碑、軒轅斷劍、顓頊印、燧人火把,皆無用。

世界樹,亦無用。

太皓玄經、境之神通……更是無用。

差距太大了,大到他這些逆天的資本、底牌,都顯得有點可笑。

此時此刻的他,和麵對燭龍的感觸,是一模一樣的。

這種已經逃脫時間製裁的究極老怪物,早已達到了一個近乎匪夷所思的恐怖程度,也用他們那無可撼動的絕對意誌,正麵詮釋了何為至高無上,何為……不朽大帝!

奪舍還在繼續。

昊天那兩條血橋,將自身的物質能量輸送給江玄,同江玄的肉身融合。

同時,他的靈魂和記憶,也在灌入江玄的神魂之中。

如果這不是一場惡意滿滿的奪舍,反倒有點那種傳功灌頂的舍已為人的意味。

在江玄識海,可以看見,隨著昊天靈魂和記憶的灌入,江玄的神魂已然趨於“肥胖”,有種靈魂分離之感,最本質的那一點點氤氳命魂,自透明狀的靈魂中裸露出來。

一同裸露的,還有很多很多……奇怪的記憶碎片。

江玄有點恍惚。

他好像又成為了那莽莽大荒上支撐天地的那顆梧桐神樹中的……那隻鳳。

他好像又看到了浩劫的到來。

時間長河中,無數身影在撞擊屏障,欲掙脫命數的束縛,降臨大荒,給予眾生災劫。

那道偉岸的身影,又一次盤坐在了時間長河之中,獨自一人阻擊烏泱泱的身影。

……

他,又一次成為了……太陽。

茫茫歲月,一念而逝。

他,踏入了時間長河,逆走時間長河,尋找著那位巨人曾留下來的錨點。

然後,繼續逆流而上。

一直走著,走著。

直到,跨過那道奇異的屏障。

來到了那些身影所存在的混沌。

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座層層堆砌的“金字塔”。

“金字塔”的頂端,王座仍在。

鳳冠霞帔的人兒,依舊冷漠。

嗡!嗡!嗡!

江玄識海中,米粒大小的命魂閃爍著熒熒光輝,如黑夜中的一點星辰,如田野間沉浮的一粒螢火。

存在著;

但,渺小至極。

這一刻。

無垠的道墟,懸於蒼穹的道祠中,南宮明月睜開了雙眸,鎏金神焰流動,愈發淡漠的眸光,滲透出絲絲溫潤和追憶。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依然冷冽,帶著些許譏諷。

“原來,這也是你的命……”

“嗬嗬……嗬嗬……哈哈哈……”

南宮明月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無量道尊早已遠離,閉目養神,充耳不聞,心底卻一陣發寒,不該他見得、聽得,他隻能裝作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都看不到。

“這都叫什麼事啊!”無量道尊心底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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