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點蹭熱度。
實際上包括他兒子也是取了個和第一紀元英雄人物相同的名字。
“埃克塞理安,向您問好。”
宰相身旁,一位頭發尚且濃黑茂密的中年人向李維微微行了一禮。
埃克塞理安…這正是第一紀元剛多林湧泉家族領主的名字,就是殺了三隻炎魔和多個奧克將領,把他們殺得膽寒的那位傳奇精靈,也是埃爾隆德教給阿拉貢用以震懾敵人的戰呼之一。
這一家子的名字都是仿照古紀元的英雄人物所起。
李維衝他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與他父親不同的是,埃克塞理安看起來相當有精神,往那一站腰板挺直如木梁,雖然他實際上已經年過六十。
聽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先向一個區區領主問好,圖爾鞏忍不住睜開眼,瞥了他一下。
這熊玩意兒,能不能有點作為剛鐸宰相繼任人的覺悟?
圖爾鞏抬起手,讓自己不規矩的兒子退後,隨後便用他那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緊盯來者,麵容嚴肅且冷漠。
“遠道而來的【領主】,你可知自己麵對的是何人?”
顯然,老宰相打算給這位彆國的傳奇人物來個下馬威。
“我當然知道,剛鐸的【宰相】。”
李維頗為無奈地回了一句。
這老大爺,就不能好好說事兒。
場麵一時間有些沉默。
一旁的埃克塞理安急得眼皮子直跳,很想上前說幾句話,但先前圖爾鞏已經讓他退下,如無其他事不可擅自行動。
他很明白,即便是作為一位父親,座位上那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不會允許自己二次僭越。
“既然知道,那為何還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裡?”
圖爾鞏語氣平淡道:“我想我該教教你最基本的禮儀——作為一名領主,你該向麵前之人問好。”
李維輕輕歎口氣。
“現在既不是早上,也不是中午,更不是晚上,你要我怎麼問好?”
“吃了沒?”
沒吃,但已經飽了。
圖爾鞏一拍座椅,高聲道:“你可知道你在挑釁剛鐸的最高統治者?”
“你可知你在挑釁我?”
李維上前一步,衛隊長立刻警覺,連忙比了個預備手勢,隨時準備將禁衛軍叫進來。
這時候埃克塞理安也站不住了,他趕緊走過來攔在兩人中間,壓低聲音和李維說道:
“我父親老了,脾氣有些大,請您見諒,他年輕時不這樣的…”
“你在小聲嘀咕些什麼?”
圖爾鞏瞪著埃克塞理安問了一句。
“父親,我想說,對於一位幫助了剛鐸的傳奇與英雄,我們不該以如此態度相迎。”
“我的兒子,傳聞遮蔽了你的眼與耳,你根本不懂我真正在意之事。”
“他若想在這剛鐸的至高王座前做出什麼事,那就讓他來,難道我們的禁衛和城內上萬大軍還攔不住他一人?”
“父親…”
埃克塞理安一邊緊張地瞥著李維,一邊往座位前走了兩步。
“可能真攔不住。”
關於剛鐸宰相:
自剛鐸的王失蹤,王室血脈也斷絕後,剛鐸就一直由宰相進行治理。
由於國家的特殊性,隻有具備真正王者血脈的人才能成王,其餘人都是不被承認的,這也是為什麼宰相就隻能是宰相,不管治理剛鐸多少年,多少代,他們都隻能是宰相。
“以國王之名掌管此杖、統治王國,直到國王歸來。”
——剛鐸執政宰相的誓言
第二十六任執政宰相德內梭爾二世的長子波洛米爾在年幼時曾問他的父親:
“何時宰相才能變成國王。”
德內梭爾答道:
“在其他不那麼講究王權的地方,或許經過寥寥幾年就可以;但在剛鐸,就算一萬年也不夠。”
——《魔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