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被退了回來,陳勤之左看右看,前查後查,一句話都舍不得刪掉。
特彆是α-葡萄糖苷酶抑製劑和α-乾擾素的技術和藥物分析,整篇論文的精華就在它倆的身上了。
後來下班碰到他的時候,周跟他說話很和氣,看不出對他有任何意見,隻說讓他把丁主任說的兩點改改,委員會這邊好通過。
推著自行車回家,陳勤之悶悶不樂,論文被抨擊,這不是很正常嘛。
影響學校的招生率,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搞研究的,不就是成千上萬次的失敗,迎來一次的成功嗎?他這是讓他連發聲,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啊。
薑玉娥說對了。
這重來一次也是困難重重啊。
隻是關關難過,他也得過,將將難擋,他也得迎難而上啊!
回到家裡吃了飯,他又坐在書桌跟前了。
坐了整整一個晚上,還是一句都沒舍得刪掉。
再過幾年,很多大學,還有漢城大學也會改革,老師發表論文不需要學校委員會審核,隻需要去係裡開個介紹信。
可惜他後來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現在也等不了再過幾年。
……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蔣恒生來找他,錢躍進也在他的車裡。
蔣恒生和他爸吵架了,所以把他和錢躍進拉到飯店之後,一口氣點了八個菜,等蔣說完他的事情,陳把自己的遭遇也說了一下。
蔣聽完,看著他說:“勤之,要不你把學校的工作辭了,我們一起搞點生意做,自己當老板什麼總比看人臉色要強。”
陳勤之問他:“做什麼?錢從哪裡來呢?”
蔣恒生拿著酒杯不說話了,他現在和蔣天新的關係,蔣天新一毛錢都不會給他的。
錢躍進見陳勤之在學校連論文都發表不出去,他說:“勤之,要不你乾脆申請來研究所,你就一心搞研究。”
蔣恒生說:“去研究所就不難?這工作都是分配的,他在學校才待幾年,你們所長敢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