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那麼閒閒站著,手中夾了根煙,上身一件黑色襯衫,寬肩窄腰,襯衣下擺沒入腰線。
明明隻是一周沒見,卻像是隔了許久一般。
江南頓了頓,隨後不緊不慢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沒有哪裡不舒服就好。”
周暮晨眼中有片刻的失落,但在看到傅司珩的那一刻,瞬間轉成了無奈。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要這個時候出現。
這段時間,江南其實一直很忙。
剛剛開始跟外交部合作,基本上所有的業務都是她親自上。
所以她來醫院的時間並不多,即便是來,也隻是匆匆來,匆匆去。
有時候她來了正好席美蘭在,她甚至連病房門都不會進。
好不容易今天江南有時間了,他原本是打算跟她好好聊聊的,卻不想,這個男人就出現了。
周暮晨有些無奈地笑了聲,率先開了口。
“傅總。”
傅司珩卻理都沒理他,隻是目光定定落在江南身上。
江南抿了抿唇,片刻後收回了視線。
傅司珩在她視線移開後,才不冷不熱地看了眼周暮晨。
“周公子,身體好些了嗎?”
周暮晨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多謝傅總掛懷,好多了。”
傅司珩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低頭抽了口煙,才往這邊走了過來。WwW.ΧLwEй.coΜ
男人一邊走,一邊抬手把手裡的煙頭彈進了附近的垃圾桶。
短短幾步距離,傅司珩眼中的冷意卻更深了幾分。
如果不是周暮晨此時坐在輪椅上,江南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會當場動手。
江南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傅司珩之前說的,跟周暮晨保持距離,否則彆怪他動手的話。
她下意識就擋在了周暮晨麵前。
“傅司珩,你想乾什麼?”
傅司珩看著她的動作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眼中的光,也跟著微微有些黯然。
一直到了近前,他才開口。
“我不會怎麼他。”
低沉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寒意,像是表達著主人的不滿一般。
江南唇角動了動,她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了傅司珩眼中的紅血絲。
像是幾天都沒有休息過一般。
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忽然有些說不出了。
她抿唇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想開口問一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隻是她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周暮晨說了句。
“南南,去幫我把水杯拿下來吧。”
江南眼睫微微顫了一下,收回了視線。
“我去一下。”
傅司珩沒有回答,隻是就這樣沉默看著她。
江南抿了下唇,直接轉身離開。
傅司珩近乎貪婪地看著她的背影。
一周未見的思念。
初見乍喜卻因為看到那一幕的冷水澆頭。
再到剛才她攔下他,卻又掩不住的擔心他。
傅司珩現在隻想把這個女人拉進懷裡,狠狠地親一頓。
隻是可惜,傅司珩收回視線,看向了身邊的周暮晨。
“傅總來醫院是身體不舒服?”
周暮晨聲音含笑地問了句。
傅司珩嗤地冷笑一聲。
“我倒是想身體出點毛病,這樣就也能把人栓在自己身邊了,對吧,周公子?”
周暮晨笑了聲,自動忽略了他話語裡的嘲諷。
“所以傅總就總是這樣死皮賴臉地纏著人不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