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換個人這會兒已經被她掄飛了,但誰讓無淵痛她也痛,揍他相當於揍自己。
“你搬吧。”薑雀妥協。
反正嵐雲峰那麼大,也住不到一起。
而且還有拂生他們在,她又有很多事情要忙,估計也不會有太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本是打算等立宗門的事處理得差不多再和無淵說這事。
正好趁這段時間跟齊長老和俞驚鴻他們取取經,畢竟她是個萬年單身狗,沒有半點跟異性相處的經驗。
怎麼辦?
霧妖屍身已徐徐散儘,蜷縮在它腹部的百姓儘數獲救,但因為太過突然,還有些愣神。
薑雀抱劍退開,跟百姓一起愣神,百姓茫然,她是發愁。
愁得直撓頭,把頭發揉得亂糟糟。
單獨相處。
唉,她無聲歎了口氣,還是高估自己了,之前覺得這件事還遙遠,並沒有太大感覺,如今近在眼前,明明還有點緊張。
根本沒有半點頭緒。
這要怎麼相處啊?
就跟和師傅師兄他們那樣?
自顧發愁的薑雀沒注意到那個口口聲聲說怕霧的家夥,正站在她身側,從容地給她理著滿頭亂發。
剛理好,又被薑雀揉亂,他雲淡風輕接著理。
父親在棺中抱著母親的模樣在無淵眼前揮之不去。
他指尖纏著薑雀的頭發,不時看她兩眼,微擰的眉,顫動的睫,鮮活生動。
他比父親幸運,但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齊長老的話雖然略顯偏激,但不無道理,他確實應該主動點。
那本書,或許可以好好看看。
“不過你怎麼能這麼快找到霧妖?”薑雀突然問。
願賭服輸,但她想輸得明明白白。
無淵已經把她的頭發理順,手垂在身側,說:“我是半妖,勉強算是它同類,自然更容易感知到霧妖的位置。
“!”薑雀恍然大悟,他不說自己都快忘記無淵是半妖,“你是半妖卻可以修習仙法,那小狐狸是不是也——”
“仙、兩位仙君!”一道婦人的輕喚打斷薑雀的話。
霧氣正在緩緩散去,陽光愈盛,周遭景物也越來越清晰。
無淵和薑雀同時抬頭朝婦人看去,那婦人按著身邊小孩就朝兩人跪下:“多謝仙君救命之恩!”
身側的百姓也隨她俯身跪謝。
“舉手之勞,不必多禮。”無淵揮袖,霧氣湧過,跪伏的百姓被迫直起身,直挺挺站在二人對麵。
眾百姓:“......”
雖然...但是...閃著腰了啊喂!
婦人撐著腰緩了半晌,摸了摸自家孩子的頭,依然對兩人充滿感激:“敢問仙君名姓?我等今後必日夜叩謝仙君恩情。”
“不必。”無淵淡聲拒絕,“家在何處?”
他神情冷峻,音色也是冷冰冰,雖然說的是好話,但眾百姓還是不受控製地軟了膝蓋,啪嘰又給跪了。
“仙仙仙君饒命。”婦人哆哆嗦嗦,“我鄉野村夫不會說話,若是說錯了什麼您彆放在心上!”
無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