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害羞了。
祁無月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聞一聞?
你哥我很香,你聞一聞?
說不出口。
又或者——
聞。
聞什麼?
聞我……
太要命了。
他糾結半晌,掩著銀眸,說:“呼吸。”
祁無月內心默默補充:呼吸好,隻要呼吸自然而然就會聞到。
藥液裡混了簫臨的血,含有鳳凰之力的血液,所以並不冰冷,反而有種溫泉般的溫熱,混雜著精粹的火係靈力,妥協又舒適。
祁無月渾身的皮肉都被泡得鬆懈下來。
他懶洋洋的那股氣息還沒剛冒出來,就被一口叼了回去。
那段頸子瑩白柔軟,宛如瓊英膩雲,簫臨正叼著一塊頸側上的皮肉,反複舔舐含咬,
挺直的腰身一僵,祁無月搭在簫臨肩膀上的素白指尖一收,抓緊了掌下滾燙的皮肉,他下意識斂眸道:“彆……”
簫臨唇間溢出一聲由衷的喟歎,“好香……”
祁無月呼之欲出的“彆咬”吞了回去。
上升的熱度會不由自主地加速香氣的溢出,那塊被反複舔舐吻咬的皮肉,在高熱下滲透出更多的香氣。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的確是越舔,就越有更多的香氣從皮膚下滲透出來。
他這樣反複舔咬祁無月的脖子,好像也隻是為了多舔兩口香味,來緩解身上的疼痛。
簫臨微微鬆口,在雪白的皮肉上留下一個顯眼無比的紅痕,他滾燙的唇反複遊離在祁無月的脖頸、頸窩,親昵地嗅聞,甚至親吻。
殷紅的發帶過長,垂落的尾部沿著祁無月白皙的鎖骨貼在胸前,和銀發散亂地混雜在一起,曖昧不清。
簫臨探出舌尖,輕柔妥帖地舔了舔唇下的柔軟,隨即便叼住一塊軟玉般的皮肉不放,在齒間反複碾磨,百般品嘗。
頸側全是呼出的滾燙的氣息,炙熱侵襲著那片敏感的皮肉,蔓延出桃花般豔麗的紅痕。
祁無月被刺激得眼尾發紅,銀眸中水光彌漫。
他心底無力地呻吟一聲。
這叫什麼事!
他抬起一隻手,戴著銀鐲的雪腕遮住銀眸。
眼不見,試圖自欺欺人。
奈何每到新的一輪血肉重生,簫臨悶哼忍痛,一身薄韌的肌肉繃得像鐵,激發的血脈使得他渾身炙熱滾燙。
祁無月被他身上的高溫燙得發抖,下意識就想離開幾分,而繃緊的腰身隻會被扣得越緊。
簫臨的手掌按在令他渾身發麻的腰窩處。
祁無月抬手遮住眼,竭力咬著下唇,才能不叫出來。
單薄的肩頸處,線條姣好,膩白如雪卻染滿了紅痕,在滾燙唇舌的舔咬中釋放出更多的香氣,
香氣淬毒般的甘甜,令人迷戀上癮。
仿佛身上掛了隻粘人的小獸,磨著母獸索取乳汁,癡纏貪求,無止境。
不知道為什麼,祁無月覺得眼前這一幕。
像極了乳水不夠孩子吃不飽,所以焦急的幼獸又舔又咬……
腦海中剛剛閃過這樣一個荒唐的念頭,祁無月就恨不得一掌劈了自己。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