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要我幫你洗澡嗎
祁無月無助地抬起手臂,指尖深深沒入發絲間。
他雙手死死抓住兩把銀發,撐著腦袋,散亂的銀發從指縫間流出。
他有些崩潰地反複默念。
我是他爹我是他爹我是他爹……
去他的嘬奶即視感。
生的是娘,養的是爹。
人是他養的,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好大爹!
大概是察覺到了祁無月的情緒變化,簫臨殷紅的薄唇染上水漬,他沿著雪頸上的皮膚遊離親吻,探出猩紅的舌尖吮咬上祁無月的耳垂。
過分敏感的耳垂被舌尖舔舐,被抵牙齒間廝磨,每摩擦一下都有無數細小的電流酥麻湧現。
這個時候,爹不爹的已經不重要了。
祁無月的意識開始混亂,陷沒一潭粘稠池水,渾身被炙熱的氣息包裹。
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軟乎乎雪團一般的小崽子了,幼獸早已成長為惡獸,足以將他覆壓在身下。
祁無月被親得有些受不住,他往後縮去,濕透的衣物貼上一片微涼,脊背貼上了身後的木桶,再無路可退。
隨之就被緊緊掐住了腰,籠罩在滾燙的身軀下。
銀發披落在祁無月的後背、肩頭、身前,以及夾雜在兩人緊貼胸膛間,入水的部分發尾垂落在簫臨的大腿上,濕漉漉粘在一起。
如果說幼崽的抱是軟乎乎粘人的,像是甩不掉的小甜糕,讓人心軟又縱容。
那麼成年崽的圈抱就是爪牙長成的大型猛獸,他擺脫了因為力量尚且不足,需要依靠撒嬌才能討來甜頭的時期,已經出現了虎視眈眈想要占有的苗頭。
他想要的更多更過分,遠不止從前那點在施舍縱容下討來的甜甜的幾顆糖。
逐漸成熟鋒利的爪牙讓他的眼神更加露骨,他在暗中肆無忌憚地窺伺著,露出獠牙,眸光濃烈,蠢蠢欲動地垂涎著。
即便有些逾矩的行為,但他偶爾的示弱已經足夠迷惑遮掩過去。
加之被縱容的上限本來就高,一兩次的過分,也隻會被視作是胡鬨。
偶爾的失控,也會被寬恕,更何況他謹慎試探,從不冒險。
無論如何,總有爐火純青的賣慘來兜底。
欲望,野心,都是被慣出來的。
從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不得不說。
簫某人對自己甚有自知之明:嗬,他以前,能是什麼本分純良的崽?
差不多都能猜到,還不是變著花樣的黏人,裝乖示弱占哥哥便宜。
外加一項。
坑情敵。
戰績頗豐呢。
他能失了憶,被人拐到不知名的小城池,被封玉化骨,何嘗沒有情敵的一份功勞在呢?)
淬毒般的香氣從軟玉皮肉底下蒸騰出來,短暫脫離牢籠束縛的惡獸反複舔舐懷中的愛人,肆無忌憚地親吻舔弄。
越舔,就越有更多的香氣從皮膚下滲透出來。
唇舌吻碾的每一寸皮肉都在微微戰栗。
祁無月氣息發軟,手臂發顫,脖子和眼尾都燙得厲害,他輕輕推了下簫臨:“你——”
不要親。
簫臨立刻痛苦地蜷了下身子,他指骨握得緊,渾身駭人的傷口血淋淋地淌血,冷汗順著額前墨發滴落至祁無月頸窩,皺著眉痛苦地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