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甚至單獨負責盯著酒店生意,將來明顯會讓他獨當一麵,所以,為大佬乾死一個辣薑有什麼可驕傲?
隻要大佬發話,乾死阿公肥貓都冇問題......
“醫生,十二個兄弟都是我的人,算一下賬單,多少錢?”尹照棠來到九龍城的地下診所,見到已經有輕傷的兄弟包紮好傷口,坐在長凳上抽煙吹水,動手摘掉一人嘴上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兄弟們連忙起身,打招呼道:“棠哥。”
“棠哥!”
尹照棠壓壓手:“坐下休息,還吊著水呢。”
“煙就不要抽啦,小心傷口發炎。”
兄弟們就算受傷,但由於打贏辣薑,精神十分興奮,煙癮肯定是忍不住的,可對上大佬暗含警告的眼神,卻還是識趣的答道:“知道了。”
“放心吧......”
兩個傷勢較重的兄弟,已經躺在病床上昏睡過去。
醫生拿出一張賬單,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鬼畫符,藥品名都看不出來,唯有最後一串數字最清晰。
“新顧客,打完折啦,十二個人,三萬五千塊。”
阿樂先前已經交過一張一萬塊的支票,否則,地下診所的醫生沒見到錢不會開工的。
這時聽見又要收三萬五千塊,在場小弟臉色都像死了爹媽。
尹照棠倒是很平靜,拿出支票本,寫上數字,撕下來遞給醫生:“彙豐銀行支票,可以吧?”
“OK啦,我明天銀行一開門就會派人去兌,假支票,保證你的兄弟走不出診所。”
醫生一點也不介意支付方式,收好支票,很欣賞的道:“懂得帶兄弟來診所,沒送去糊弄人的跌打館,算是個好大佬。”
“爭場子,打贏了?”
“那以後打打殺殺
少不了,記得常來光顧,老客也有優惠啊。”
尹照棠頷首微笑,禮貌地道:“多謝醫生。”
現在很多小字頭的大底,口袋裡沒兩毛錢,碰上事情跟人打,搞的小弟身上見血,也不舍得花錢送到地下診所。
往往把小弟送到熟識的中醫跌打館,輕傷開張止血的方子敷一下,重傷給點鴉片,躺在病床上等死。
既可對外宣稱有履行大佬的責任,又不用花上多少錢,簡直是性價比超高。
這樣年輕又大方,帶十幾個小弟來看病的後生仔,看上去很講義氣的樣子。
不管能不能混出頭,首先像是一個冤大頭!
九龍城二十四小時開門的地下診所,診費兩百起,藥價貴三倍,開一台手術比醫院貴五倍。
唯一的優點就是不報警,其實連醫術都不見得高明,但據說隻要肯花錢,可以點名請伊麗莎白醫院的大師主刀,江湖上傳的是挺神,也不知真假。
清晨,五點多。
尹照棠跟左手,蛋撻,阿豪在四海酒樓吃完早茶,並肩下樓,正打算回家睡覺時。
三十多個報紙佬騎著單車,已經堵在良友印刷廠門口,心情比老板還急,不斷擰著鈴鐺,叫嚷道:“出貨啦,老板!”
“快一點啊,我灣仔坐船來的,挑,港島區的男人不配看91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