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推了他一把,揚手指著他鼻子,警告道:“這裡是敬忠義看的場子,我大佬要來看電影,要坐第一排天經地義,識相點就讓開。”
“靠,拿老忠的名頭來唬我啊?知道我混哪裡的嗎,鄉下仔!”夾克男挺起胸膛,用大拇哥指著自己鼻子,五官生的挺硬朗英俊,但因為常年肆無忌憚的囂張,神情十分乖戾,左右臉像是完全不對稱。
再豎起小拇指,鄙視的看向尹照棠一行人。
“夕陽社團,垃圾招牌,開個旺角堂口就覺得自己很威啦?有沒有問過大家認不認!”
“我呸!”
他吐出一口唾沫,將手中的奶茶杯斜斜摔在地上,濺了尹照棠幾人一身。
尹照棠一向平靜的表情,也在這一刻倍顯猙獰,一句招呼都不打,擒拿手抓肩,直接攻向找茬的人。
夾克男早有預料,沉肩出拳,腰馬合一,以標準的直拳起手。
唰!
陰暗的電影院裡,牛強握著形似茄子,神如牛角的鋼打短刀,從右側殺出,一刀就是狠狠劈下。
管你什麼拳,手臂直接開出兩厘深的刀口。
“草!”
夾克男捂住手臂,慘叫一聲。
尹照棠輕而易舉的一個變招,將夾克男喉嚨鎖住,直接壓倒在座位上。牛強緊接著
持刀跟上,將刀架在夾克男的肩頭。
剩下幾名打仔也紛紛拔刀,衝到蔣豪幾人身前,舉刀指向搶座的爛仔們大聲吼道:“後退!”
“坐低!”
尹照棠拍了拍夾克男人的臉蛋,譏諷地說道:“看不起老忠啊,那麻煩報個夠響的名號出來聽聽。”
“要是嚇不軟我手下這班兄弟的小弟,他們可就要挑斷你的手腳筋,把你直接丟出戲院了。”
夾克男見到刀兵加身,臉上的張狂依舊不減,笑容更加瘋狂,得意的道:“我是四大的旺角紮職人超串!”
“你的刀夠利,就抹了我的脖子,點樣?”
超串咧開嘴,繼續出言挑釁。
尹照棠掌控局勢之後,倒也不惱怒,語氣冰冷的反駁道:“你說四大就四大?我還講自己是美國總統,你信嗎!”
“要響朵,那就乖乖亮寶印!”
寶印作為紮職人特有的切口,分為暗語的詩歌和手印,前者為“寶”,後者為“印”,統稱寶印。
江湖人隻有在遇到困難,才會向同枝的洪門弟子亮出寶印求助,如非特殊情況,被人逼著交出寶印,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一來,代表江湖地位不被尊重,二來,信息不發達的年代,是有可能被人偷走寶印,拿去坑蒙拐騙。
超串臉上囂張的笑容消失不見,陰沉的說道:“叼你老母,神仙棠,你也夠資格讓我交印?”
尹照棠怪笑著道:“我看你不是四大的人,謊稱洪門兄弟,正好先拔光你的牙,等會再交給四大的兄弟處置。影院裡一百幾十號人作證,鬨出誤會,彆說我沒給過你響朵的機會!”
超串見尹照棠點明一條條規矩,事情做的非常漂亮,再想來挑事都找不到理由,隻好亮出寶印,食指下扣,點上代表仁義的三把半香,語帶憤恨的揚聲道:“過了一關又一關,洪門原在龍虎山,左寶!印在洪家心,義在五指山!右印!龍頭鳳尾碧雲天,一撮心香師祖前,當年結義金蘭日,紅花亭上我行先!”
“單馬聯同全廣東,十二底紅棍湯智海當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