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忽然就覺得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傅浩喆也許在彆的事上很糊塗,遇上人體哪個部位受傷最疼,他比誰都清楚。
她其實沒有作,是真的很疼。他們第一次擁抱,而且還是在她無意識的狀態下,冷不丁被撞了一下。
以後她會注意,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免得男人心底自責。
她看出來了,傅浩喆的眼底都是內疚,仔細嗬護她的手,還用嘴不停地吹,就差把她當小寶寶哄。
心底流淌過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也許這就是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掌握力度,以後我會很小心。”傅浩喆牽著陳楚楚的手,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真要出去吃?我們怎麼去?”陳楚楚犯難,“我沒買自行車,你呢?有騎車來嗎?”
傅浩喆笑,抿著唇,湊近陳楚楚的耳朵邊:“我沒騎車,我開車來的。”
耳朵被他說話的聲音噴得有點癢,陳楚楚眯起眼睛,縮著脖子,看上去像極了被人擼舒服了的貓。
傅浩喆彎起唇角,露出八顆牙,伸手輕輕地摟住她的腰,生怕她摔著。更不敢用力,怕她又一不小心撞傷自己。
知道樣子有點糗,陳楚楚也無能為力,她天生怕癢,不管是耳朵,脖子,還是咯吱窩,腳底板,隻要一碰,就能讓她縮成一團。
從小到大都這樣,媽媽總說她是有福之人,將來深得男人疼愛。
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怕癢的女人能得男人疼愛,這種說法對嗎?
“楚楚!走吧!”
“你口袋裡那點錢和票夠不夠?”陳楚楚拎起自己的布包,打開裡頭的皮夾子看了看,“我這裡還有些,不夠我補上。”
“夠的。”傅浩喆掏出口袋裡的錢和票,遞給陳楚楚,“不信你數數看。”
陳楚楚接過,放在桌上:“你怎麼也不拿個皮夾子裝一下?是沒有嗎?一會兒上街買一個。”
“皮夾子有,在宿舍的抽屜裡,我回來時趕著來見你,沒拿,就抽了一把出來塞口袋裡。”
“我又不會跑掉,你急什麼?以後出門,記得拿上皮夾子,錢和票是貴重物品,不能隨隨便便抓來抓去的,萬一掉了一張,得多冤枉。”
第一次被女孩教育,傅浩喆心裡甜絲絲的,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他也是有人管著的。範陽跟趙玉梅年底結婚,他也快了。
楚楚已經答應了,隻要搞定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明年五一他要舉行婚禮。
想著那一天,他就心情激動。
“是!以後都聽你的,一定拿皮夾子裝錢和票。”
數了數,覺得吃一頓飯差不多,陳楚楚將東西整理好,交到傅浩喆手裡,看著他揣進褲口袋才放心。
“走吧!”
背起自己出門的小包包,陳楚楚招呼著,兩人一起並排下樓梯。
到了二樓,被一直等著陳楚楚下樓吃飯的張菲菲瞧見,驚訝不已:“楚楚!看來我白等你一場,中午不去食堂吃飯了?要跟傅團長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