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走廊,一片死寂。
一雙雙目光看著被當眾抽了一耳光的周豔麗,一臉平靜的徐雲,全都感覺心臟狂跳,人都呆住了。
周豔麗在江都的惡名,可以說除了許長河之外,就屬她最大了,兩人合在一起,更是被人戲稱為“雌雄雙煞”。
這兩人平時囂張跋扈,根本沒有人敢招惹,更不要說同時招惹兩個人了。
但徐雲一言不合就是一耳光抽在周豔麗臉上,對許長河也一點客氣都沒有,這狠勁兒,誰看了不懵逼啊。
周豔麗捂著臉瞪大眼睛,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一雙眼睛憤怒至極瞪著徐雲,怒火燃燒。
“啊!”
“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你找死,你找死!”
周豔麗氣急暴跳,長這麼大都沒被人打過臉,就連她父母都沒打過,徐雲竟然當眾給她一耳光,她如何受得了。
一聲咆哮,伸手就朝徐雲臉上抓過去,完全因為憤怒失去了理智。
“啪!”
但她的手還沒伸到徐雲臉上,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從她臉上響起,她腦袋一甩,踉蹌兩步退了出去。
徐雲又給了她一耳光!
周豔麗完全不敢相信,眼珠子都仿佛要跳出來了。
“啪!”
可就在她的震驚中,第三個耳光又抽了過來。
然後就是接連的“啪啪啪”聲音響起,周豔麗被徐雲抽了足足八個耳光,半張臉都高高腫起,一片通紅。
更是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彆說動手了,連站都站不穩了。
徐雲這才甩了甩手,漫不經心說道:“現在,你覺得我有什麼敢打不敢打的嗎?”
周豔麗早就氣炸了,看著徐雲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一陣歇斯底裡的咆哮和破口大罵,但都無濟於事。
當徐雲冰冷的目光直視她眼睛的時候,一股森然殺氣炸裂,周豔麗立刻嚇得臉色慘白,閉上了嘴。
其他人完全看麻木了,誰都無法想象,周豔麗有一天竟然會被人打成這樣,關鍵被打了之後還無可奈何,甚至被徐雲一個眼神嚇得都不敢放狠話了。
狠人!
這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打了周豔麗,徐雲又將目光落在許長河身上,挑起事端的畢竟還是許長河,所以肯定不能放過。
許長河被徐雲目光一盯,頓覺心臟狂跳,一股寒氣襲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嘴裡說道:“徐雲,你彆太過分了,我們也不是任由你羞辱的。”
徐雲:“你們不是任由人羞辱的,那彆人就是嗎,她就是嘛?”
徐雲反手指著身後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李倩,聲音很冷。
許長河臉皮微微顫動,沉默幾秒鐘後,發狠說道:“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而我是許家的少爺公子,她能有什麼資格跟我相提並論?”
徐雲:“她憑什麼沒資格跟你相提並論?”
許長河:“我是豪門少爺,身份自然高她無數等,她一個服務員,吃的不如我家的狗,用的不如我家的狗,憑什麼能給我相提並論?
這個世界本質上就是這樣,誰有實力誰有底蘊就高人一等,不然為什麼自古以來人就有三六九等之分?
我出身就是上等人,而她不過是最低賤的出身,做的最下流的行業,這種低賤下流的人,我讓她當條狗有什麼不行?
想給我許長河當狗的人多得是,我給她一個機會她就應該珍惜!你竟然將我和她相提並論,將羞辱我與羞辱她相提並論,徐雲,你這才是大逆不道!”
許長河振振有詞,每一句話都透露出他崩壞的三觀。
但偏偏他說得理直氣壯,就憑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出,他從內心深處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如李倩這種服務員,就是他們這種“上等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