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沒有說話,長孫皇後說的沒錯。
認真想想,周謹言嫌疑最大。
“但謹言的脾氣,你我都清楚,他若是有不高興的地方,一定會當場就報仇,當場結束。”
李世民微微頷首。
長孫皇後接著道:“上次祁王對付他,他就敢直接把祁王給抓了威脅,按說這事也就過去了。”
李世民隱隱抓到她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長孫皇後道:“謹言仍舊洗脫不了嫌疑,但很有可能就是祁王派人去了雅州。”
李世民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作為皇親貴族,那般去報仇,太正常了。
祁王能乾的出來。
“而在這個過程,祁王的人,一定觸怒了周謹言,這才導致.......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還有其它可能。”
長孫皇後神色緊張的望著李世民。
她隱隱猜出就是周謹言搞的鬼,殺的祁王。
之所以剛才那麼說,無非是給周謹言一個台階下。
要知道他哪裡,可是嫁了自己兩個女兒........
祁王和她們相比,顯然不如。
“這事要是真的,那謹言這小子可就觸犯了朕的底線,朕一定判他一個死刑。”
李世民氣哼哼的說道。
長孫皇後這次沒有說話。
“陛下,祁王的幼子在宮外求見。”
內侍走了進來,低著頭說道。
李世民揉了揉腦袋,擺手道:“讓他進來。”
片刻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嚎啕大哭著走了進來。
他是祁王的最幼子,李文誌,妾室所生,不甚得寵,和祁王的關係很是一般。
這次出事前,他沒在家,因此逃過一劫。
但現在得寵不得寵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祁王這一脈,就隻剩下他一個。
他這個孝順的幼子,心裡無論是什麼想法,此時都要表現的悲傷。
因此他一進入書房,立即匍匐在地,先哭個痛徹心扉再說。
李世民歎了口氣,說道:“快起來吧,你父親的事情,朕一定徹查到底,給你一個交代。”
李文誌悲戚道:“陛下,我,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殺死父親。”
李世民微微皺眉,人都死了,不是故意的,還是什麼?
這小子莫非悲傷過度,哭傻了?
“你慢慢說,彆急。”
李世民安慰了一句。
李文誌哭哭啼啼的道:“我父親平日間和彆人都相安無事,沒什麼深仇大恨,唯一有間隙的就是周謹言,肯定是他讓人殺了父親。”
李世民麵露不悅,“文誌,沒有證據,不許胡說。”
李文誌搖搖頭,堅定道:“我敢肯定,一定是周謹言,之前父親對付了他幾次,這次是他來報仇的。”
“你可有證據?”
“我.......”
直接的證據,李文誌拿不出,但他知道父親和周謹言之間的過節。
說白了,已經到了生死相像的時刻了。
他父親早想弄死周謹言,周謹言若是知道後,再反過來對付他父親,太簡單不過。
但有些事情,縱使父親死了,他也不敢說。